傅戎转身摆手后,再次回到酒楼。
楼上的包厢里,没有一个人离开,虽然傅戎走了,可是剩下的人都还在。
他们倒是有人想走,可是一看到殷或一言不发地把酒跟白开水似的不停歇地喝,都害怕他们心底印象好的医生真的躺下了。
所有人还全部都围了起来,将殷或给围住。
“医生,别喝了。”
“殷医生,再喝下去你该躺进医院了。”
“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谈的,傅少那里,他也就是在气头上,真你倒下了,他只会比任何人都心疼。”
还有人过去摁住了殷或的手臂。
只是他们以为柔軟的医生,却力气异常的大。
“你们别管。”
殷或开了一瓶酒,他对众人的关心并不领情。
“医生,你酒精过敏,吃了防过敏药,可是这么多酒,你明天绝对会很难受。”
“医生,不要再喝了。”
等到傅戎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一屋子人聚拢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劝着殷或。
可是殷或谁的话都不听,固执地给自己灌酒。
“别喝了。”
在众人关切制止的声音里,有一道殷或一听就停下的声音。
他猛然转过身,视线穿过人群,落在了人群外,在那里,离开的傅戎走了回来。
伸手挥开聚拢的人群,傅戎没看他们,但嘴里却在说:“看戏看够了吗?”
“对不起傅少,我们马上就走。”
“医生,别再做任何伤自己身体的事了。”
有人离开前快速丢下这句话。
一屋子人鱼贯而出,眨眼间整个宽阔的房间就剩下了殷或一个人。
“还以为你再也不会来见我。”
殷或手里还拿着酒瓶,他却在望向傅戎的时候,露出了好像被人随时会抛弃的孤独脆弱的惨笑。
傅戎弯腰从殷或的手中将刚刚开启的酒给拿了过去。
“你如果真喝死了,反倒是我在间接杀人了。”
“我其实提前写好了保证书,酒是我自己愿意喝的,和任何无关。”
“你相信这种东西有用?”
殷或真出了事,什么免责的保证书都没有错。
“傅戎,我从来都不是故意有心去欺骗你的。”
“这一点你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
把酒瓶给放下,傅戎伸出手他抓住了殷或的手,将殷或给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