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錢借給歲寒?」宮歲寒一咬牙,問到。
「沒有!」男人一點餘地都沒留的拒絕了。
宮歲寒臉色有些發青,她已經非常久沒有這麼生氣了,先生明明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他明明有,她昨天還看到了一顆夜明珠,有夜明珠的人怎麼沒有幾兩銀子,她就借幾兩,又不是不還。
「你……」明明有,沒等說完,就被男人打斷,「就算有,我也有權力不借。」
這下宮歲寒無話可說,雖然說先生一直都表現得非常刻薄,但是,她心底也是一直認為先生是個非常好人,但這下,宮歲寒也無法再說服自己了。
已經好多年,宮歲寒不再為錢愁了,宮樂離開了,宮平也緊接著離開,剩下她一個孤家寡人的,一人吃飽,全家飽,不用像當年那樣得照顧到好幾人的生計,所以這些年過得算是沒有啥負擔。自己能養活自己,但是絕對沒有多餘出來的閒錢,早知道以前每頓少吃一個饅頭,這麼多年來,應該能省很多錢,宮歲寒後悔的想到。沒辦法,她食量大,一頓要吃五個饅頭才覺得飽,這麼多年來,她覺得挺幸福的,因為她每頓都飽。
一向樂觀的宮歲寒,開始發愁,如何才能去京城,宮歲寒低頭走在街上,死盯著路面,似乎這樣錢就能憑空出現。
「大妞,你幹啥呢?」宮歲寒隔壁的路虎的女兒路芳問她,咋回事,從昨天回來,就沒正常過。
宮歲寒皺眉:「我都說了多少次,叫我阿歲,不要叫大妞,我改名了!」她已經改名很久了,阿芳總改不過來了。
「大妞挺好啊!改啥名,一聽歲寒就不是吉利的名字。」什麼歲寒,還歲暖,突然就有天跑來說自己改名叫宮歲寒,還改名改上癮了,把二仔改成了宮平,小妹改成宮樂。說到二仔,有一陣沒見了,不知過得如何,想得緊,二仔那個俊的,二仔回來,讓他來家裡提親,想著嫁給二仔,心裡那個甜啊!
阿芳無緣無故笑啥,還笑得那麼燦爛,看得她都有些發毛。
「大妞,二仔什麼時候回來啊?」路芳問到,心裡惦記得很。
「他不是剛走不久嗎?」真是奇怪了,走時,她不是自己也去送了嗎,當時自己都沒哭,她倒是哭得稀里嘩啦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亂賤,小平臉色那個差的。
「我想他了嘛!」路芳說完,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不夠矜持,臉一紅。
「哦,他說,他要好好練琴,這三年都不回來了。」小平練起琴真是六親不認,那過年也就更冷清了,宮歲寒想著,心裡又是一陣失落,倒是對這些女人說到見到宮平就臉紅已經見怪不怪了,這附近的女人見到他都是如此。好像這小城裡,就沒有比小平更好看的人了,不過小樂如果在,一定比小平更好看。他們長得像,女孩子應該更漂亮一些才對,想到此,宮歲寒湧起一陣自豪。
「什麼,三年都不回來!」路芳尖叫,三年,她不就二十二歲,那她不就成為老姑娘了,那麼老出嫁會被人說的,那咋辦呢?路芳一點都沒意識到,從頭到尾,宮平就沒理過她,更何況是娶她。「那怎麼行呢!那怎行!」
「那邊怎麼那麼熱鬧啊?」宮歲寒沒管路芳自言自語,問到,好大一堆人圍在地主家大門前,難道,地主又發米了,糟了,沒帶米袋,現在回去拿不知道來得及沒。
「這個我知道,剛聽別人說了,好像是進京趕考的事。」路芳的注意很快就從剛才的鬱悶中轉移開了,路芳的八卦精神不容小瞧。
「不是發米啊!」宮歲寒很是失望,也就顯得意興闌珊。
「李員外說了,他們縣的趙秀才三年前中了進士,笑我們縣無人,全都是一些庸才之輩,十年未有人中進士,張員外一聽氣憤了,就說今年我們縣一定會中一個進士,還打賭了,賭注一萬兩。這話可說大了,我們縣哪有什麼像樣得書生。」那是一定會輸的,張員外啥不打賭,偏偏拿這個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