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不擅打仗,更不喜去做自己不擅长做的事情,我绝对相信您,只要有令,定当全力以赴,具体如何行动,就听您的了!”
见这老板还挺听话,按理说宁飞怎么着也得夸上两句,不想他却无动于衷。
别看现在听话,那是因为他用得着宁飞,而且他怕一旦太过指手画脚,导致宁飞功亏一篑。
届时大难临头各自飞,宁飞还能撤回剑南,安然无恙,这老板呢?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客栈老板竟然能在南诏发展出这等势力,足以看出他付出了多少心血。
倘若被人连根拔起,一生心血岂不毁于一旦?
而一旦打下南凰,他当了王,到时候肯定不会宁飞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所以真没必要因此对他有什么别样看法。
不过是个利益驱使下暂时臣服于宁飞的白眼狼而已。
“那就麻烦你给我找个住的地方,等部署情况明了之后,我会具体给出行动方案!”
“这个简单,殿下楼上请!”
待挑好房间,老板走后,裴玉婷凑到宁飞面前。
“殿下,我有个问题实在想不明白,您说他既然手上有一万将士之多,直接起兵造反多好,干嘛要同咱们合作?”
南诏可不是大乾,占地面积不大,人口极少,一万军队于此处而言,已足以威慑一方。
还有一些文官支持,就算不造反,雄踞大理再慢慢发展也未尝不可!
“想什么呢,王朝权力更迭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不是所有人都是唐太宗,没能力的情况下,就算真就能杀了原来的南诏王,你怎么确定不会有人在背后虎视眈眈,吃现成的?”
裴玉婷笑道:“这还不好说,南诏不过屁大点地方,势力肯定不会有多少,事先好好调查一番,未必不能掌握情况!”
宁飞摇头道:“庙小妖风大,水浅王八多,就像这老板,正内斗的丞相和王爷,难道知道他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
此话一出,裴玉婷恍然大悟。
也是,别看大乾朝堂之上那帮货让人颇为不齿,似乎也没甚手段。
但有一说一,他们的能力还真非南诏这些人能比,而且因没有正武帝这种人居中调控,朝局相对混乱,变得畏首畏尾倒也在情理之中。
“对了,我赌赢了,银子我就不给你了。”
“不给就不给吧,我可不是那等贪财之人。”
裴玉婷如先前所想,还道宁飞不过在逗自己玩,便就顺口接话,岂料看宁飞这表情,好像、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不是吧殿下,您怎么开始信守承诺了?”
“不好么?也算给你个教训,别没事老跟人家打赌,小心把自己也给输进去。”
裴玉婷登时气的五官狰狞,一边跺脚一边道:“不算不算,你耍赖,你还我两千两银子!”
宁飞见她开始撒泼,哭笑不得。
“你不会真觉得这一套对我有用吧?”
“吃一堑长一智,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何会如此轻易上当吧。”
裴玉婷见不奏效,整个人都不好了,气的直想扇自己耳光。
怎么就贱兮兮非要和宁飞打赌,还道一本万利,谁知道上了这家伙的当。
那可是白花花的两千两纹银啊,就这么从自己眼前溜走,谁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