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里站了起来,负手遥望门外,恰巧看到了一群燕环肥瘦由远及近而来,他嘴角勾笑,心里面肺腑不已,果然猜的没错,从古至今,官场上都是这一套,大摆宴席,迎合喜好,美色来送,堵住嘴口。
“周大人,外面怎就来了一群女子,也是你安排的?”
楚千里的话落音,不单单众官扭头望向门外,就连那湮儿也看了过去,当看到来的全是女子,小侍女顿时紧握玉手,好嘛,来了这么多貌美如花的女子,可真从了楚千里这个登徒子的意思。
哼,这个色胚子这几天可没少打她的主意。就说扎营在那丛林里,天气炎热,身为女子都忍受不住那种浑身湿漉漉的感觉,所以每夜,她便会与牧白薇和霓裳在距离营地不远的一处溪流擦拭身子。
也不知楚千里这个登徒子怎地就知道了,前夜,她便去寻牧白薇与霓裳去擦拭身子,嘿,不曾想两女和前几天明显不一样,就是一个劲儿的拒绝,说什么也不去。湮儿没办法,只能趁着夜色一人去那小溪处。
途中,她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像狼一样盯着自己,就像当初被楚雄所获之后,第一次在英灵殿过夜,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
后来习惯了,也就能安稳在英灵殿生活二十余载。这次小侍女怕倒是不怕,毕竟她可是能在大楚英灵殿与那众英灵和平相处的奇异女子,她便四处寻望,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倪端。
便碎念念认为是多想了,因为谁让那个登徒子楚千里这段时间老是对她的心口露出奇异的眼光呢。
就这样小侍女便到了小溪旁,脱掉了那双楚千里给她买的绣花鞋,坐在石头上,光嫩的小脚丫玩弄着水流,清凉的感觉让这朵青莲眉开眼笑。
湮儿就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玩弄了一番便又张望了四周,瞧着并无任何异响,胆子也大了起来,解开腰带,褪去了白衣。
小侍女不知的是那个一心想要骗她身子,骗她生孩子的无良太子趴在树干上,趁着朦胧月光学着湮儿碎念念:“脱啊,脱啊,快脱啊。劳资就纳闷了,怎就一会大,一会小。没穿越之前的气球啊。”
小侍女茫然不知有人偷窥,推掉了白衣之后,便慢慢的解开那裹x布,嘴里亦是在碎念念:“哼,难受死了,这么热的天,还要缠着这么多,楚千里我恨死你了,如若不是你,我有必要缠吗?”
“整天说湮儿的身姿干瘪,还给湮儿吃鱼汤,湮儿今儿便告诉你,湮儿的身子可不干瘪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登徒子看那狐媚的眼光不一样,湮儿也不怕告诉你,这段时日和那狐媚来洗澡,我暗自比较过,那狐媚还不如我哩。”
“就那淸倌儿霓裳也不如湮儿哩。”
可这裹x布解开一半,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响,吓得小侍女忍不住惊呼一声,赶紧系好裹x布,麻利的穿上白衣,拎着绣花鞋撒丫子便去追。追了半天没追到,只看到月色朦胧中同样和他一样穿着白衣的混蛋登徒子在这林间跑的比兔子还快。
“楚千里,你这个色胚子,你怎能如此这样,我要杀了你······”无奈湮儿气的只能跺脚咆哮,引起那深夜潜伏在书中的鸟儿振翅飞翔,让那营地里面的众人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只有那牧白薇和霓裳二人相视一笑。
哈哈!太子殿下又在湮儿那里吃瘪了,只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看到没看到他想看到的没有。
“是啊,殿下舟车劳顿,身子疲乏,下官于心不忍,便让人寻来歌姬美女书名,让殿下酒足饭饱之后赏心悦目。”
此时的周泰康已经充分相信了楚千里只会贪图享乐,就像方才问那灾民情况无非是走一个过场而已,他偷偷瞥了一眼太子,果然,发现太子脸上带着贪念,甚至那眼神看着越来越近的众女,也转移不开了。
这下马屁真就拍在了马屁股上,而不是马腿上。妥妥能完成国舅交代的事情,太子在扬州寻欢作乐,不顾灾民。到时候太子只怕不是太子了,五皇子成为新的太子了。
和众官对视一眼,都能看到众人眼里面的喜悦。他说:“殿下,您此番来扬州,为了安抚灾民,但是也要吃饱饭,缓解疲乏之后再去安抚啊。”
“您的身子娇贵,下官不知这些燕环肥瘦可否入了您的眼。”
“入,怎就不入。”
楚千里内心里面冷笑连连,既然扬州众官想要用美色蒙蔽他,何不不给这群官员一个假象呢。他猛拍一下手:“行了,尔等快快给吾安排住处,本太子要欣赏这群燕环肥瘦的妙曼之姿,不许打扰,一定不要打扰。”
莫非太子殿下不看那燕环肥瘦跳舞,现在便要做那一些让人不愿想的事情?太子果然是急性子,性情中人。
扬州众官员喜上眉梢,这便是他们想要的结果。周泰康赶紧让人收拾一处宅院,在楚千里带着众人入住之后,又差遣知府内的侍女伺候这二十多个被太子殿下准备临幸的姑奶奶沐浴。
那叫洗的一个细致,一个个洗的白白香香之后,他又亲自送到宅院门口,而后被王之涣带入宅院。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周洪泰表情还算平常,当回到了知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众官疑惑,问周大人怎笑的噗呲开怀。周洪泰笑着说:“能不开怀吗?”
“就说太子殿下入了扬州城,虽然问过扬州受灾情况,灾民情况,更杀了陈洪泰,但你们发觉那太子殿下有指责我等之意吗?”
众官跟着笑,好像是,在吃饭的时候,太子就瞧着那个湮儿一个劲儿的看,在燕环肥瘦来了后,更是变得急不可耐,那双眼睛仿佛要吃人。
“哼!也就那陈洪泰撞在了太子的怒火上。”
周泰康负手渡步,冷笑连连:“他也是活该,如若顺从太子之意,何故有被砍头之祸?”
“而我等听从国舅之言,顺从太子之意,那太子便能被我们牵着鼻子走,现在身处燕环肥瘦中,流连忘返,还有安抚灾民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