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
湮儿可不愿意搭理牧白微这个狐媚,方才她不愿下船之际,便是狐媚蛊惑她下船,等刺杀楚千里失手后,这个狐媚转瞬变脸职责她。小侍女心不大,就爱记仇,这时看着牧白微就烦躁。
“是啊,我可以不管,但,你这般模样,殿下看着心里可就不舒服了。”
牧白微轻笑一声,缓步和湮儿擦肩而过。亦不想和湮儿接触,在她看来殿下的小侍女,除了爱生闷气,有小性子之外,一无是处。
不对,还有一副能让殿下惦记却不忍伤害的青莲之脸。
“湮儿,燕国亡了,你父皇母后亦亡了。”
牧白微步伐很慢,语速却很快:“没有公主命,为何在殿下面前有公主的性子?”
湮儿凤眼凛冽,咬牙不语,而牧白微自嘲一笑:“以前谁不是自小生活在温棚里面的金枝玉叶?你湮儿是,我牧白微就不是了?”
“你自小被囚禁在英灵殿为大楚英灵守亡魂,我牧白微亦是门阀余孽给大楚皇室的质子。”
“我与齐甫乃殿下护卫,齐甫为大义,为殿下挡刀,为什么?众人都知,你湮儿不知?”
“殿下心口一刀是你划的,殿下没有责怪,身为他的贴身侍女,你怎就不为他包扎一下?”
湮儿赫然转身,凤眼盯着牧白微的背影:“楚千里好得很,为什么要我给他包扎,是他给我三次刺杀机会,我可没有强求让楚千里给我刺杀机会。”
“我刺杀他,心安理得,巴不得那匕首划的再深一些,划破他的心脏,那样我也就报仇了。”
“现在楚千里未死,我亦不愿给他包扎,不正是你这个狐媚献媚殷勤最好时候吗?”
“你快去给你心里面的太子殿下去包扎,说不定你今晚便能如愿爬上了楚千里的床榻。”
“啪”
牧白微转身一巴掌甩在湮儿脸上,桃花眼里补满寒意:“上次打你是因为你刺杀殿下,殿下呼你,教训我,我不服。”
“这次打你,即便明知殿下再教训我,白薇一样要打出这一巴掌。”
瞧着湮儿凤眼泪珠滚滚,俏脸不屈,牧白微很想说她那晚便爬上了殿下的床榻,可又不愿刺激湮儿,万一被楚千里知道,那可真的不得了。
她叹了口气:“湮儿,众人都知殿下受伤,为何未有人提出为殿下包扎?因为殿下等你包扎,我们一行人岂能忤逆殿下心思?”
“而你却依旧神经大条,不自知殿下之意。你这样的灭国公主怎能当殿下的贴身侍女?”
“就你这干瘪的身子,殿下要你又有何用?”
“罢了,罢了,不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打你这一巴掌,我会自行为殿下赔罪,到时殿下是罚是怎样,白薇全都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