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言辞激昂后,楚千里便坐在满脸崇拜之色的刘河洲对面,伸手结果牧白薇递过来的酒,斟酒两大碗,一碗递给刘河洲,一碗端在手里,笑着说道:“刘大侠,这碗酒,为那同有刺杀太子楚千里之心干了。”
“干了·”
这些天一直关注楚千里一边喝酒,一边喝那肥美鱼汤的刘河洲早馋了,可囊中羞涩,别说吃鱼了,在这帆船之上每日一顿包饭亦是奢望,此番能喝酒吃鱼肉,又能观赏美人,自然是高兴坏了。
酒,一饮而尽,抹了抹嘴,牛逼再从口中出:“哎,这位公子,虽我们乃是萍水相逢,你的大义,本大侠亦看在眼里。只是可惜了两位貌美侍女。”
“此行江南,少爷放心便是,只要有我衡州大侠刘河洲来此,那狗日的太子不堪一提,更是不堪一击,刀出鞘,便能要了他的性命,何须少爷您用美人计来魅惑那个狗日的楚千里?”
这话说的倒是惊天动地,且不说第五战这个护龙高手和王之涣那个军中翘楚早已看穿刘河洲本就不会多少功夫。
要说功夫深,当属刘河洲那脸不红,心不跳的牛逼吹得咚咚响当属第一。就连身旁手持翠竹,盯着鱼漂连凤眼都不敢眨动一下的小侍女和自顾煮鱼汤的牧白薇也忍不住莞尔。
也许这便是殿下在这帆船之上每每无聊是,便提起的人生并不无聊,只不过是缺少或者制造乐子的眼光而已。
“刘大侠,看你信心满满之样,岂不是说你那看似锈迹斑斑的刀鞘之内隐藏着一把锋利利刃?”
楚千里身体前倾,饶有兴趣的盯着刘河洲腰间挎着的大刀,笑问:“可否拔出来,让本公子瞧瞧这柄能要狗日楚千里的刀锋利程度到底如何?”
“不··不··那可不行。”
刘河洲连连摆手,而后紧握大刀,解释:“少爷不知,我乃衡州有名气的大侠,衡州境界,人人都知,我腰间这柄刀,出鞘便要见血杀人。”
“所以啊,这柄刀在此次前来江南之际,只有在刺杀楚千里时亦能出鞘。”
“是吗?”
楚千里憋着笑意,兴致阑珊,便坐稳了身姿,神情里面更有失落:“哎,看来本少爷想要瞧瞧刘大侠的锋利之刃怕是没有机会了。”
此时,肥美的鱼汤被牧白薇盛入碗中,端在桌上。
狐媚弯腰,青丝倾斜之际,让那衡州大侠心神摇曳,特别是那一阵阵幽香袭来,亦让他心神一震。如此美人竟然被眼前的少爷用来刺杀楚千里,实乃是暴殄天物。
手持翠竹的小侍女早已经闻到了鱼汤的鲜美,忍不住抚摸干瘪的小腹,亦眼巴巴的瞧着那鱼漂在水里面纹丝不动,嘟着嘴开始碎念念。
“该死的,为什么还未有鱼儿上钩,楚千里已把本属于我的鱼汤吃了,我等下吃什么?”
一筷鱼肉入口,刘河洲内心感叹煮鱼汤之女不单单貌美妩媚,这鱼汤煮的更是让人垂涎。
他拍着胸脯,大声说道:“少爷,其实您那两侍女如此多姿,成了引诱楚千里的诱饵,实乃可惜。”
楚千里故作精神一整,刘河洲才说:“只要有我刘河洲在,何须少爷用那美人计,到时,只需我出刀,便能杀了楚千里,美人嘛,还是少爷自行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