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果然成了一枚无用的弃子。国舅不爱,东宫亦是悲苦所在。
“殿下···”
很快,第五战与王之涣前来,打断了楚千里的思绪,他转身,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朗朗开口:“此番乘船入江南,吾想知道乘船几只,一千大楚轻骑是否牵马上船同行?”
“殿下,渡口帆船有二十余,每艘帆船可装军士携马匹四五十。”
王之涣的话果然印证了楚千里的猜想,轻骑上船估计也是楚雄想得出来。
他说:“帆船量减至两艘,吾乘之船可上民众。王将军可命令一千轻骑骑马沿运河南下。”
第五战愕然看向楚千里,胡闹,简直就是胡闹,如此分开,太子安危谁能保证?
随即心中暗叹一声,方才与楚千里交谈,还自认为此时的太子心思深沉,比之前相比已有所转变。
不曾想还是高看了楚千里,太子依旧是那个骄纵太子,什么事情都由着性子胡来,却从不体恤下人心中之悲苦。
“殿下,不可,此次出行,陛下命令务必护住殿下安危,如若轻骑不上船,众人分两拨,殿下之安危就无法保障,卑职恕难从命。”
王之涣抱拳行礼,话语间竟带有不容抉择之意,想想也是,楚雄临幸前的交代,他这个军中翘楚自然会用十二分小心护着楚千里,毕竟人多,太子的安危才能得到最好额保障。
“怎么?王将军是想忤逆吾之意?”
楚千里轻拂衣袖,怒目而视,声音如雷,炸响当场:“在皇宫中,吾乃楚雄亦敢踹,贵妃,国舅更不在话下。”
“吾的话在皇宫比楚雄的话还有威信,怎地,现在出了皇宫,你一个小小御林军统领亦敢挑衅吾的威严?”
“卑职乃是为了太子安危着想,怎就挑衅太殿下威严呢?”
王之涣也是刚烈性子,就瞧不起楚千里这种鼻孔出气,无法无天模样。殊不知如若他安危出现问题,问责的不单单有他,还有此次出行的千余人。
为了千余人安危,不得不反抗。他声音低沉,大声说道:“太子,卑职乃是为殿下安危着想,容不得殿下胡乱来,如若····”
“胡乱来?这些年,吾在皇宫内外胡乱来的还少了?”
对于王之涣这种愚忠,楚千里清楚好好说并不能说服与他,索性一股二世祖的性子油然而起,似笑非笑:“连楚雄亦拿我毫无办法,甚至还要忍让七八分,你王之涣自认为比当今天子厉害,能让本太子顺从你之意?”
“殿下,不论你说什么,卑职都不可听你之言,哪怕你治罪与卑职,卑职亦要带一千轻骑上船护太子安危。”
王之涣梗着脖子,亦是有了火气,也不怕顶撞了楚千里。
“好,好,王将军果然是军中翘楚,连脾气亦是火爆。”
楚千里上前一步,太子威压油然而生:“既然这样,吾也不治罪与你,可吾却能让你从本太子身边滚蛋。”
“王将军不是想要随楚渊南下立边功吗?好,那本太子就给你机会。这样吧,吾现在命令你带着你的一千轻骑滚出吾的视线,去追随楚渊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