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大人,这是【煞日】。”
这火灵并未多言,而是示意许玄拿起来看看。
许玄招来这枚漆黑宝珠,他也是心生疑惑,还未见过这般甲衣,掂起来一看,便见珠子中心,煞气涌动,化为大日之形,有通体漆黑,仅余骨架的三足神乌翱翔其中。“怎么有金乌的迹象?”
许玄心生疑惑,因着火鸦的缘故,他对金乌还算了解,这可是太阳一道的象征,怎会在这煞炁灵物中出现。
“掌门大人,属下也不知道,本来是要炼成一副甲衣,炼着炼着就成一珠子,但还是有些效用在,您看看先。”
温光此时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这枚宝珠炼制耗费的灵物最多,但最后却成了这模样,他摸索一番,看不出什么神异来,只怕炼坏了。
“天陀,这煞气大日和金乌骨架是怎么回事?”
许玄心中疑惑,这东西可是耗费他不少灵物,保守估计南修的煞炁宝塔,以及习明的天网,都炼入其中,还掺杂不少其他灵物。
天陀声音响起,幽幽道:
“好像是金乌的次子,当年造祂兄长的反,被剥去血肉,贬谪进煞渊之中,煞炁这一道白白捡了大便宜,从此有了吞光的性质。”
“能显出此象,这东西还是极为少见的,至于用处我也不知道。”
许玄沉下心来,催动法力,漆黑宝珠瞬间就化作滚滚黑气覆盖于他身上,滔滔煞焰升起。
他尝试催动,发现此这法器能止住各色法光,不沾水火,其余的神妙却是未看出来。
“或许是炼法和灵物都有问题,该往煞渊环蛇的方向走,金乌这次子早都死了,除了吞光,少有什么别的神异。”
天陀声音有些幸灾乐祸,直接点评,低低说道:
“这东西品级和位格颇高,筑基能炼出来极为不易,但用处很少,防护法光也有别的手段,你白费了一堆灵物。”
这话落到许玄耳中好似晴天霹雳,他就这么点家底,结果一下就折去不少。
“温光啊。”
许玄收起那【煞日】,笑盈盈地看向对方,这火灵心中发毛,当即跪下,抱住许玄的腿来,哭诉道:
“掌门大人,我是想好好炼的,但那灵物有问题,真不管我事。”
许玄看向一边,吩咐几位来帮工的弟子先回去,可去领些资粮灵物,于是器室之中便仅剩许玄、温光和王承言三人。
他直接揪起温光火焰凝成的耳朵,就将这小子提溜起来,咬牙道:
“炼坏了,到底有没有你偷懒的缘故?”
温光眼神看向侧边,低低道:
“也许,可能,有那么一丝在”
许玄轻呼一气,将温光放下,他此行出来,除了看看这三幅宝甲,还有别的事情吩咐,便凑近耳语一番。
温光听得眼神明亮,完全忘记先前之事,不停点头,最后高呼道:
“掌门巧思,我压根没想到这事。”
“你莫声张,先把东西炼出来,到时候我带你出去。”
“好,我在这里都快闷出病了,一定不负掌门所托。”
温光笑的很是开心,当即应下,许玄犹豫几分,还是取出一芥子物来,其中尽是灵物,几乎掏空他的家底了。
“这次再要偷懒,你以后就去东密处理那些尸体和毒虫,不用回山了。”
许玄转身,示意承言同他一道离去,温光满脸凄凉,遥遥送别掌门,然后跌跌撞撞走向景阳洪炉,一头钻进去,开始下苦工。
御风而行,王承言看向身后的火灵,眉眼间有些不忍,只低低道:
“掌门,温光是炼完那三副宝甲才松懈的,铸甲期间倒是未偷什么懒”
许玄看向习微师兄的嫡孙,眼神和善不少,沉声道:
“我知道,他就是这个性子,不逼下他,不肯出全力。”
“你炼气已成,修行上可遇到什么问题?”
王承言眼神一亮,听掌门的意思是要亲自解答这些,当即说出些自己的疑惑来,许玄一一解释清楚,包括修行、感悟等等。
“你修行的是《炎运兴誓》,【载兴炎】斗法也颇为厉害,除了炼器,还是要修行些护身的法术。”
“如今门中有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在,自然是无事,但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这道理你要谨记。”
许玄看向承言,他对这孩子还是颇为满意的,性情如栖云一般温良宽厚,却又懂得变通,若他母亲沈殊一般。
“晚辈明白。”
王承言神色严肃,沉声应了。
“门中近来情况如何?你同我说道说道。”
许玄立身云端,身旁的王承言有些紧张,还是细细道来,条理清晰,详略适当,将三年来门中变化说的清清楚楚。
“好,你炼器之余,还能关注门中这些变化,殊为难得。”
“日后锻正室就由你和温光共同主持,若是缺了什么灵物,就直接去调用就是。”
许玄朗声一笑,正欲同温光再谈谈这些事情,却见山门之外,似乎有人来了。
他目力极好,向外望去,见是一容貌俊朗的青年,气度脱略,带着一股边塞气息,不似寻常人物,腰间佩着一暗金横刀,上有鸾凤日纹。
对方修为已是炼气八重,看着年纪轻轻,这修行速度可有些摄人了。
“太阳,他修的是太阳。”
天陀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疑惑。
“可是青巍大赤观,霄闻兄弟托我来此,还望一见。”
许玄猛然抬首,身化雷光,瞬息不见,他降至对方面前,沉声道:
“请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