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今可无什么好的法子了,昔日之事,暂且忘了罢。”
许玄见此,忙宽慰道:
“并非一直要青竹道友在我山门效力,若是道友突破筑基,自可决定去留。”樊青竹听闻此言,有些惊讶,不知这位掌门有何心思。
“只是还望道友取件信物,以作见证,我也好安心将这符法交予道友一观。”
言毕,许玄看向一旁的刘霄闻,这位弟子会意,上前沉声道:
“宴道友,可否将你戴着的玉佩交予我,以示诚意。”
香河见状,忙上前道:
“你这人,怎能趁人之危,这玉佩可是小姐母亲——”
樊宴止住自家侍女,自素白的脖颈上取下那弯月玉佩,放在手心,低低道:
“不是要紧物件,霄闻道友未索要什么法器灵物,这玉佩尽管拿去便是。”
她脸上忽地显出几分羞红,让刘霄闻摸不着头脑,接过那玉佩,两人的手稍稍触碰,又立刻分开。
“先收好。”
许玄吩咐下去,他此刻还不欲直接接触这玉佩,恐生出什么异象来。
‘到手了!’
许玄心中激荡,不知这玉佩会给体内仙碑带来何等变故。
正当几人前行时,地下传来一阵悠悠的钟声,樊青竹脸色一变,急道:
“丹室要开了。”
几人不再犹豫,此地距离丹室不远,全力御风,要不了多久便到。
自石道入内,为一宽广至极的地穴,已有不少人自四周石道走出。
四周是苍灰的石壁,上刻无数鸟鱼龙之纹,地上青砖整洁,不染一尘。
这地穴连通八条石道,分布正应卦象,最核心之地为一青金宝炉,形若葫芦,有三人之高,不断喷吐水火二气,炉身上刻着无数祥云纹,有清明宝光照耀。
在丹炉之旁,还有几卷道书,放在地上,像是有人翻看后,随意扔在一旁。
许玄环视四周,看清四方来人,并未妄动。
他先注意到的是段家的段成思和段平度,这对父子修为都不错,段成思年岁同许玄相仿,如今也是炼气七重。
至于一旁的段平度,如今竟然已至炼气四重,他岁数还要小刘霄闻些。
‘这修行速度,有些恐怖了。’
段平度得了真人看重,被收为弟子,这消息已有不少人知晓,他也不藏拙,周围各家虽然忌惮,也不敢动他。
二人身前是位须发皆白的老修,闭着双眼,若在酣睡,看不出深浅。
赞啰此刻已回到段平度身旁,他脸色有些苍白,看见许玄,这次不再露出那邪异的笑,只是诵了句佛号。
再往一旁看去,是空剑门来人,一位炼气九重的老媪,披着素洁的灰袍,背着法剑,身上杀气弥散,此刻正在打坐调息。
左默河和启温都并未随行,这老媪身旁跟着的是一位炼气六重的女修,似乎是她后人。
此女身着启温一般的银灰道袍,衣袖上星纹繁复,年岁较大,恐怕同许玄一辈。
柳秋辞亦是来了,这位青衣公子如今也是炼气七重修为,见了许玄,稍稍示意,俊逸出尘的脸上露出些笑意。
一位炼气七重的修士跟在柳秋辞一旁,是位着天蓝直襟长袍的青年。
此人腰束一金纹鸟鬼的束带,体态修长,眉若刀削,薄唇微抿,带些不明意味的笑。
陈家封山,无人来此,朱家竟也未见来人,不知有何打算。
至于吴家,恐怕是衰退的厉害,抽调不出人手来。
剩下的一些散修,能走到此处,也是有手段傍身,更别论其中多是自北方流亡至此,来历不小。
那疤脸汉子果然也到了此处,手上宝塔黑灰二色火焰燃起,身上满是血污。
‘空剑门左默河同启温都未来,这老媪完全无视我,至于柳秋辞身旁之人,也有些不简单,恐怕难指望上。”
许玄不着痕迹地看了那天蓝长袍的男子一眼,此人身上有股独特的气质,让许玄一眼就注意到。
‘这般年纪就到炼气七重,恐怕是仙门嫡系,柳家是和哪家联系上了,这人为何要亲自前来?’
许玄心中疑惑,不欲同此人有什么纠缠,因此也就不准备上前同柳秋辞寒暄。
丹炉越发地震颤起来,在场的不论是世家出身的修士,还是流亡而来的散修,都纷纷屏息凝神,等待着丹药出世的一刻。
樊青竹来此时告知了许玄不少秘辛,包括这宝丹的来历和效用。
赐礼上陵丹,是齐国天赐道的宝丹,其丹方早已叫大离宋氏收走,少有现世。
福炁本就是赐福行善的道统,这丹药更是神妙,有点化修为,破开瓶颈的妙用,几乎可以省下炼气时整整一重境界的苦修,更无什么隐患。
虽然这丹药只有初次服用才有效,但他若是得之,便可直接突破突破至炼气八重,再耗上些年岁,即可突破至九重,谋划筑基之事。
‘原上各家突破筑基的时间,恐怕又要加快,二十年内就可。’
许玄看过四周,段家那位酣睡的老修士,空剑门的背剑老媪,这些人虽然修为到了炼气巅峰,但寿元将近,想突破筑基无异寻死。
段成思、柳秋辞如今同许玄一般,是炼气七重,若是得了宝丹,恐怕突破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地穴中心,那宝炉再也按压不住,水火二气冲开炉顶的青金炉盖,有赞唱欢笑之声响起,十二枚晶莹碧青的丹丸显化,被化为龙虎的云气托举着冲天而起。
刘霄闻、段平度,这两位得过福炁灵泉洗练的人身上有异象生出,福德之气流转,分别有一枚碧青宝丹飞来,直接落到二人手中。
许玄祭起恒光,头上一方虚幻的劫池浮现,两柄飞剑随心而动,周围黑灰之火,粉红宝光,夹杂许多法术,纷纷打来,此地顿时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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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