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亏你还行走江湖多年,连这等事也不知道。他喜欢的本老就是男人,我从他的眼睛中能看得出来。”
“男人会喜欢男人?有这样奇怪的事?”
“听起来是很奇怪,可也并非不可能啊。我的那个时代,这些已经司空见惯,其实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就该有三种感情: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
洛尘无语,我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今晚我似乎特别深沉,尽说些平时不会说的话。返程很长,我心里迷迷糊糊的,好像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接下来的几天里都相安无事。可我分明感到这宁静的表象下潜藏着暗涌的变动。洛尘更加不爱说话了,整日躲在书房中看书,我也不好去打扰她,只好一个人在花园里乱逛,和花草聊天:“都怪我,要是那天不去翠羽楼的话,就不会发生那些事了,我和洛尘还和以前一样下棋多好。”其实我也不知道,洛尘沉默的原因,直觉告诉我是和那天的事有关。我一个人念念叨叨,花儿草儿都不理我。谁说花草有情来着?屁!它们根本就不懂我的烦恼,也不会安慰我。和植物较了半天劲儿,又暗笑自己是个傻瓜。又烦恼不和人说,偏要折腾这些花花草草。其实,真要让我正儿八经地讲述烦恼,我还说不出什么具体的,只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就像在胸口砌了一面墙,有什么在墙里亟待破壁而出,可等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
这种莫名其妙的心情折磨了我好几天。细细分析原因,似乎与洛尘有关。只是关她什么事,我还不太清楚。
这天晚上,我下定决心,鼓起莫大的勇气要和洛尘来一次促膝长谈。半夜,我估计着别人都睡了,才偷偷溜出房间叨洛尘门口。鉴于上一次的经验教训,我扣指敲门,无人应答,再敲一次,还是没反应。我试着推一下门,竟然推开了。我鬼鬼祟祟地走进去关上门。按理说,洛尘武功高强,不会这么大意,别人进她房间都不知道。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不在家。果然床铺上空空如也。我呆呆站在地上,血液瞬间涌向头顶,难怪洛尘白天从来不出去工作,她上的原来是”夜班”。只不过半夜三更的工作会是什么好工作吗?我从来没在晚上到过她房间,自然也就不知道她夜里外出的事。
我坐在黑暗里,半点睡意也无。一直等到东方泛白,洛尘才带着满身的疲惫回来了。她显然没料到我会等在这里,错愕几秒钟便恢复常态问:“你怎么在这儿?”声音嘶哑,想必事累坏了。
我心里有点难过,为她一个人的承担与隐忍。“我在等你回来。”
洛尘再不接话,自顾自地换下夜行衣。我受不了她的沉默,几步跨到她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洛尘抬眼看向窗外,天色已经放光了,“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用我说?”
讨厌她事不关己的口气,我几乎是吼出来的:“不管,你亲口说出来才算数。”
她的眼里浮起亮光,让我的心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