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爷,小人仰慕大人盛名,不枉千里来寻见大人一面,没想到大人不仅不嫌弃小人的出身,还把小人请如内堂,茶水伺候,小人感激之余,对大人的宽宏更为敬佩。”元柳一番话说得毫无破绽。
听得谈煊稀里糊涂的,莫非真有不惜千里来见他一面的人?
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他自己就给否掉了,过去他在京城的平南王府住的这些年,怎么没见这元柳登门拜访,如今
\t\t\t\t\t\t\t\t\t', '\t')('\t\t\t\t搬到南面才来,这未免也太古怪了吧。
一旁闻逆川安静地听着,直到空气中陷入沉默之时,才得以机会开口:“元公子,你说你是为了拜访镇南王而来,可你怎么又带着谈忠将军的东西呢,还是说,你觉得亮出谈忠将军的东西,镇南王就一定会见你?”
不愧是军师,闻逆川一下就戳中了要害。
此话一出,元柳的脸上果然划过了一丝不自在,只见掩饰地喝了一口茶,迟疑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小人曾与谈忠将军是故交,那东西是他赠予小人的。”
“故交”二字让谈煊瞬间抓住了,谈忠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人,他怎么不知道谈忠还有一个叫元柳的故交。
谈煊同闻逆川交换了一个眼神,再次看向元柳的时候,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严肃了几分:“元公子,我不知你到底是何来意,但阿忠同我犹如亲兄弟一般,对彼此也十分熟悉,我可没听阿忠说过,有你这样一位故交。”
闻言,元柳张了张口,是了,谈煊名义上是谈忠的兄长,谈忠如若真有一个十几年的故交,他能不知道吗。
然而,更令他难受的是,谈忠竟然从未在谈煊面前提过他的只言片语,两人在一起也有些年头了,难道他元柳甚至不能在谈忠口中有一个像样的身份吗。
思及此,元柳垂下了眼眸,他已经没有勇气再去见谈煊了,尤其是见到谈煊那张同他很相似的脸。
内堂再一次陷入沉默,然而,也是闻逆川再一次打破沉默。
他先是把周围的侍女都遣下去,目光凝在元柳身上的时候,幽幽道:“想必元公子同谈忠将军的关系不一般,他都把这样珍贵的东西送给你。”
这话说得很隐晦,但似乎在场的三人都听懂了弦外之音。
闻言,元柳随即抬眼,不敢置信地看向闻逆川。
这个人先是一言道破他的古怪,而后又三言两语猜出了他和谈忠的关系,难怪镇南王要把他留在身边呢,如此观察和推测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够匹敌的。
可在闻逆川看来,元柳的身份并不难猜,光是这张像极了谈煊的连,他就已经推测出个七七八八来了,在听对方说那些弯弯绕绕的话,便更加笃定心中的猜测。
“大人,您……”元柳正欲说什么,但话到了嘴边,又再次咽回去了。
“如今你也见到镇南王了,可是觉得没有遗憾了?”闻逆川看着他的眼睛,又问,“或是说,遗憾更大了。”
只见元柳长叹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没有遗憾了。”
说着,他又看向谈煊:“多谢王爷和大人的理解,二位果真宽宏。”
话已至此,谈煊也明白过来了,只是他没想到,谈忠还真在外头养了一个同自己长得相似的人,思及此,他本是觉得不自在的,但后来又觉得无所谓了。
谈忠这人古怪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谈煊是永远不会如他所愿的。
两人把元柳送走后,回房的路上,闻逆川三番几次欲言又止。
到后来,还是谈煊看不下去了,直接停下来问他:“小川,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闻逆川先是一怔,而后又想起昨天刚看的话本,狐疑地看着谈煊,问道:“将军,你今儿是不是还没去看他?”
“什么?”谈煊一时没反应过来。
闻逆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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