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叫“薛婶”的人对他十分热情,只要看见闻逆川一下地,就会忍不住上前同他套近乎。
虽然他有时候也会觉得那薛婶很烦人,但毕竟他初来乍到,还是不敢得罪这附近的人。
见闻逆川有所回应,薛婶更加热情了,三天两头就下地找闻逆川唠嗑,有时候家里没活儿,也硬要过来唠一会儿。
“阿川又来啦。”薛婶越过泥泞的土地,一脚轻、一
\t\t\t\t\t\t\t\t\t', '\t')('\t\t\t\t脚重地踩到闻逆川的跟前。
“今天怎么不见白姑娘呀?”薛婶又问,这个女人好像对闻逆川特别感兴趣。
“她上集市去给我买点儿东西。”闻逆川淡淡地回答。
一来二去,他对薛婶也有所了解。薛婶家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恰逢适婚年龄,不少人上门说媒,可薛婶都没看上,唯独看上了住在几里之外的“阿川家”的小伙子。
她不知闻逆川的全名,只知道管他叫“阿川”。
阿川是从年初搬来边南的,一来就买下了一座房子,房子还不小,门口有快地,但唯独他身旁有个女孩儿。
那薛婶最早便是套白玥的话,以为她是闻逆川的内人。
白玥没有一点儿城府,很快就被人套明白了,他们对外都以“兄妹”相称,所以,薛婶以为白玥是阿川的妹妹,又再次燃起了希望。
再看一眼这小伙,勤劳能干,交谈下来,貌似好读过书,村里读过书的可不多啊,薛婶立马两眼放光。
于是,薛婶一逮到机会就打听:“阿川啊,婶儿听闻你和白姑娘是从京城那边过来的?”
闻逆川原本还在除杂草,动作一顿,缓缓直起腰板,把锄头撂在一旁,不徐不疾地回答道:“是。”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薛婶嘴角都压不住了,看来这个阿川不仅自身条件不错,还在京城呆过,想必人脉也不错。
“阿川,婶儿怎么没见过令尊和令堂呀,”薛婶略微停顿,问道,“你母亲呢?”
“母亲早逝。”闻逆川言简意赅。
薛婶顿了顿,看来问得不对,瞬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又接了下一个问题:“那你父亲呢?”
说到“父亲”,闻逆川闭了闭眼,瞬间出现了闻迁那阳奉阴违的模样,也不知他有没有收到自己已经逃跑了的消息,亦或是谈煊有没有去闻府找过自己。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只是有人再提起闻迁和闻府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一阵反恶心,于是,淡淡地回道:“也死了。”
“哦,这样啊……”薛婶应了这一声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可她终究还是不死心,半晌后,又凑过去问闻逆川:“阿川啊,婶儿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想过成家,娶个妻子,生个一儿半女的?”
不知怎么的,闻逆川听到“成家”二字,最先想到的竟然不是自己,而是远在京城的谈煊。
不知他走后,谈煊如何了,有没有去找自己,会不会时常想起自己,是否接受了太后的指婚、再娶新人了……如今想来,他离开也有半年之久了。
明明已经离开了,可思绪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会想起在京城的人和事,尤其是谈煊,就像一个萦绕在他梦里的虚幻的意象一般。
“我曾经成过家,可后来散了,”闻逆川语气依旧很平静,就像在陈述别人的事一样,而后,他又说,“薛婶,您别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
“散了也可以再成的,你既然都来咱们边南落脚了,难道就想这样孤寡地度过一辈子吗,”薛婶说着,忽然想到了白玥,又说,“再说了,你妹妹迟早也会成家的,阿川啊,不是婶儿说你,你要是不抓紧,到时候就剩你一人了。”
闻逆川含糊地对付了两句就离开了,回屋的时候还特别早,太阳都还没有沾到地平线的边上。
恰巧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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