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戚云贺面不改色,指了指身后的棋盘,说道:“上一回你算的那个人,我回去用木牌算了好几次,同你的结果是一样的,所以我想,定是有许多变数,我们并未考虑进去。”
“变数?”闻逆川蹙了蹙眉。
“不错,但换一种方法,就能把这些变数加到里头,理清思路。”戚云贺抬手点了点棋盘上的几个位置。
“此局又称生死棋,看似七拐八弯,其实每条路的终点都只有生
\t\t\t\t\t\t\t\t\t', '\t')('\t\t\t\t或死,”戚云贺示意道,“你要算的那个人,他实际上有十一种结局……”
言罢,闻逆川顺着他身后的棋盘一一捋下来,果真,有脉络清晰了很多,最后那是一条线又汇聚成两三个拐点,指向最底下的结局。
正好被戚云贺的身体挡住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戚云贺识趣地又往侧边让了让。
“死?”闻逆川张了张口。
这、这怎么会……这十一种可能全部都指向死局!
“没错,”戚云贺也跟着看向棋盘,“我核算过了,也许其中诸多弯弯绕绕,但最后都是死局。”
“而我们之前所算的,此人为‘已死之人’,其实估计症结出现在此处,”说着,戚云贺修长的手指往棋盘上点了点,“诸多线条其实都指向这个点,也就说此处因果最强,是最应该发生的。”
闻逆川对着棋盘上的时间,忍不住念了出来:“仁宗三年初……也就是今年年初。”
没错!那就是上辈子谈煊战死的那个时间段,闻逆川只觉得一阵后背发凉。
“不错,所以本该是停在此处的,但后续又出现了一个关键的拐点,把他带向了另一个结局,”戚云贺顿了顿,“不过,仍是死局。”
“而且,你看,后续几条线最后的走向,也同那个关键拐点一样,所以,我斗胆猜测,他之后的死局的因,同先前避开的那个差不多。”戚云贺又说。
可在闻逆川来理解,或许谈煊之后的死因还是会和上辈子一样。
只不过如今因为某些因素的改变,让他多活了几年。
可无论如何走,闻逆川的视线再次看向那是一条线汇聚的终点——
英年早逝,是他最终的归宿。
良久,闻逆川才如梦初醒般地吐出一句:“明白了,多谢大师解答。”
明明事情还是像他盘算那样去发展,只不过比预期晚了些时日,但闻逆川却没有预想那样高兴。
甚至在知道谈煊必死无疑的时候,心脏没来由地抽了抽。
出门时,那只扫帚童子活过来了,又在那骂骂咧咧地扫门前灰。
见两人出来,那扫帚童子来了好奇心,问道:“好久不见那老头儿与何人聊这般久了,你们到底说了什么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白玥抢先答上了。
“嘿,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哼,你莫要得罪本座,我只要再扫二十年,戚云贺就允我下山啦!到时候我定要找你报仇!”童子硬气道。
不料话音刚落,就被闻逆川无情地踹了一脚,穗子都掉下来几根。
“诶,本座的头发、本座的头发!”那扫帚童子急忙追过去捡回来。
“你个小扫帚,还本座、本座的。”闻逆川没好气地说道。
这小扫帚就是欠收拾。
下山后,返程路上,经过那条最繁华的街道,两人不禁驻足。
正逛着,不远处来了一行人,闻逆川眼尖,一下就认出走在最前面的是乔装打扮的赵勇。
几人似乎也瞧见了他,特别是走在中间的谈煊,几乎是一抬眸就撞入了他的瞳仁里。
“大人,这好像是三水公子!”云牧热情得冲闻逆川招招手。
方才在玉山上还听着关于“谈煊之死”的分析,如今这个人就活生生地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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