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多有变数,怕被人察觉,因此让人将他们的书信直接送来了这里,就是如今的境况,可能不太容易将回信送出去……”
“我明白的。”
白卿卿将信贴在心口,湿润着眼睛去看他,“能有这些,已经足够了,宁宴,谢谢你。”
宁宴的手微微动了动,有种想摸一摸那双眼睛的冲动,怎么会那样明亮柔软,摸上去一定也是温温润润。
“不过是几封信。”
白卿卿摇摇头,“不是几封信,这些是我的勇气。”
她将信一封封收好,一路长途跋涉的辛苦一扫而空,“明日我便去打听骆忱大人的所在,不管用什么样的法子,我都不会让平亲王得逞。”
宁宴往后靠在椅背上,“你以为,我们为何要住进这家赌坊?”
白卿卿眼睛一亮,“你说骆忱时常出入赌坊,莫非就是这里?”
“嗯,此人……若真如我所想这些年忍辱负重,只为等待时机,那他也算得上神人,竟这么些年都能不露出破绽,唯有一次,便是在这赌坊内,落下过一块玉佩,那玉佩上面的纹样,是只有凌家人才能辨认出的。”
“但他也有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不是?”
宁宴点头,“确实,这就要见过之后才能知晓了。”
第271章运势
这家赌坊说是骆忱常来,他来的次数却没什么规律。
宁宴和白卿卿不欲被人察觉便只能守株待兔,人没出现之前,两人就只能在赌坊里等着。
宁宴十分习惯了等待,却担心白卿卿会着急,没想到她也耐心得很,静下心来开始捯饬香料,不急不躁,全然没有宁宴担心的模样。
“急也急不来,都到这里了若因为心急坏了事,那真就太蠢了,我虽没你聪明,也不至于那么笨。”
白卿卿将香料收好,“骆忱若是出现,要怎么不着痕迹地接近他?”
宁宴手里转着一柄匕首,雪亮的银光在他指尖闪动,“这里是赌坊,在赌坊里发生什么事,都不稀奇。”
白卿卿只在话本杂记里对赌坊了解一二,只知赌坊犹如深不见底的窟窿,终将会让人倾家荡产,就算有一时的赢面,也不过是引诱再次陷入的诱饵。
多的是人因为赌而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但人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执念,总觉得好运下一次会降临,总觉得只要再搏一搏,就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
……
“骆大人,又来消遣呀,瞧您今日气色这样好,定能有个好手气。”
“那就借你吉言。”
骆忱背着手,在赌坊里转悠,耳边或激动或叫骂,嘈杂的声响非但没让他觉得不适,反而有些享受地闭了闭眼。
赌坊里的人都识得他,不过没多少人跟他搭讪,觉得此人实在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