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宁宴不知何时靠她那么近,白卿卿下意识想拉开一些距离,腰间的流苏撞在一块儿叮铃作响。
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她脚底绊了一下,身形微晃,然而还没等她往下摔,腰肢就被宁宴的手臂搂住,撞进他怀里。
“这么不适应?站都站不稳?”
白卿卿红着脸一边推开一边解释,“就是绊了一下……”
她身体忽然停住,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完犊子,这流苏咋和宁宴腰间佩的丝绦缠上了?
“你等一下,我马上解开。”
真是要了命了,放了两个冰盆的屋子里,白卿卿居然都开始出汗,不是,怎么就这么容易缠呢?
宁宴一低头就能看到白卿卿红得快滴血的耳朵,艳粉得透明了,坑着脑袋埋在自己腰间努力解开。
他仰起头,喉结上下滚动几番,然后开口,“我站累了。”
“啊?”
“我想坐下慢慢解。”
白卿卿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这还没解开,你怎么坐?”
缠得还挺紧,也不知道是怎么绞上去的,两人之间空隙都不剩多少,动都不好动,他还想坐下?他怎么不上天呢?
宁宴也不多言,手臂一伸,单手轻而易举地将白卿卿抱起,几步走到椅子旁就要坐。
“你别!会扯断的!”
白卿卿惊呼起来,腰间的手臂居然还在,下一瞬她就被按在宁宴的腿上坐下,流苏和丝绦安然无恙。
“解吧。”
白卿卿:“……”
这会儿她不止是耳朵要滴血了,整个人都快跟煮熟了虾子一般,这个姿势太过亲密,好似自己依偎在他怀里,这怎么解?
等白卿卿再看清楚流苏的情况,好家伙,怒气瞬间取代了尴尬,气哼哼地在宁宴肩头猛捶几下,“让你别动别动,你看!缠得更多了!”
白卿卿急得都出了颤音,这得解到什么时候!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宁宴深吸了一口气,大掌一把抓住她的小拳头,“不要撒娇。”
白卿卿:“?我没有,我是在说你!”
“哦,那不准说。”
“你还讲不讲道理!”
宁宴猛地将她拉近,两人之间只剩一个拳头的距离,语气恶狠狠道,“不讲,你要是不想后悔就闭上嘴,赶紧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