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声音响在身后,她从另一道门中出来,仿佛没有脚步声一样,也许是?满身的环佩叮当将脚步声盖了过去,总之墨行舟感受到她来到了自己身后。
她来到墨行舟的身后,也和墨行舟一样,仰起?头,瞻仰那副巨大的画作。
墨行舟仍欣赏这那幅画,随口恭维道:“不愧是?大祭司的师父,果然是?天人之姿。”
大祭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也觉得他和外面那群修仙者不同是?吗,眼光不错,他来自幻海蝶族,是?真?正的仙人。”
幻海蝶族!
墨行舟心念微动,诧异地转过身去,大祭司脸上没有了那团总罩着的雾,也未作任何遮挡,于是?她的长相就毫无疑问地暴露在墨行舟面前。
看到她的脸,墨行舟足足呆了两秒。
“你......”
大祭司淡漠的目光看着他,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一样。
她脸上的五官,挡住眼睛,其他的简直和荆澈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只是?荆澈的脸上的线条是?冷峻为锋利的,她脸上的线条则更?为柔和,但是?更?为相似的则是?淡漠不近人情的气质。
大祭司和他对视了一眼便走开了,进入了另一个空旷的房间,她走上台阶,坐在属于她的高?位上,“我是?荆澈的生母,今天带你来,就是?想向你表明这个身份。”
她伸手,指了指下面摆放的一个座椅,示意墨行舟落座。
墨行舟眨眨眼,跟着她慢慢走了过去。
有了前面那一面的惊吓,这番话?听起?来并?没有那么难理解。
荆澈的生父——也就是?被他杀死?的前魔尊,在墨行舟为数不多的关于他的记忆中,那只白虎的性格的确和荆澈是?截然相反的。
也难怪荆澈在他身边时他从来都?没将这二人联想在一起?过,原来是?他长相更?像母亲,连性格也遗传了母亲。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完全没有一点温度,语气也平淡的吓人,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与她无关的客观事实?。
没有母子重逢的温情,没有不得想认的遗憾,没有远隔千里的思念,也没有抛弃多年的愧疚......甚至没有一点点的厌恶。
换言之,如果她一直都?知道荆澈在哪里却从不与她相认,如果像是?荆澈对自己所说的一样,她现在过得很好所以根本用不着想起?他,按道理来讲荆澈突然出现在她眼前,如果身份公之于众肯定会对她造成?不小的影响,那么为什么......她连一点不喜欢的情绪都?没有呢?
这很不寻常。
要么是?她的情绪隐藏的实?在太好了,要么是?荆澈在她心里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真?有人能完全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当陌生人来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