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是风雅人家,整治得佳宴也带了花香。”
此话不假,正在说话时,侍女们来往送上玫瑰花饼,菊花香盅等餐前小点,高台四下密密排布如星的上百盆小雏菊,清幽的香气不由得人不醉。
明厚载也不避嫌地坐在褒若身边,对褒若道:“尝尝菊花饼,这个是菊花酒。”
褒若尝了一盅新制的菊花酒,觉得清洌异常,异香异气的,一股浓重菊花香味扑鼻而来,不由道:“太香了!”
“菊花酒辟邪,喝点儿,风寒不侵。”明厚载鼓励道:“尝尝?”
褒若试喝了一口,一股有些冲鼻的气味窜上脑门,不由得呛了一下,明厚载低笑着在她背后拍着,道:“就是呛才避风寒啊!”
今日云淡风清,花间蝶飞蜂舞,一派好风光,一位夫人提议道:“如此风光没有琴音相伴未免太单调了,不知各位带来的小夫人中可有会的?”
将军夫人应道:“我的小萧凤会吹萧,谁家的会奏琴?”
“正好,我的春儿会奏琴,我记得张夫人的那位绮音会合拍子,正好吹一套。”有位夫人应道,那位张夫人笑着命人把侍妾带上来。
老太君遗憾地道:“我在湄城认了位干女儿,你们想必都听说过的,就是微含姑娘,微含姑娘倒是个中好手,各种技乐没有她不会不精的,她常来京里看我,可惜今日她不在,也罢,让各位小夫人一边奏着,我这就打发人去京城的乐坊请几乐乐伎来凑乐。”
褒若一听到“微含姑娘”这个名字,不由得嘿然一笑,斜眼瞥了明厚载一眼,明厚载看了眼老太君淡淡不回答,只会褒若夹了些菊香豆,将军夫人正时刻注意着她和明厚载,见两人神色间有一种意味深长的默契,于是在揣摩两人什么关系,她知道明厚载已经成亲,但却没有见过明厚载的夫人,见明厚载又与郡主这么亲密,显是对郡主很是心仪,不由得有些幸灾乐祸,既然老太君说明厚载的夫人好妒,那么郡主与明厚载又走得这么近,不知将来是怎么个结局?究竟是原配让出还是郡主让出?抑或是两夫人并重?但自古没有两妻并重的,总是有一方占了上风,一方居于下风,这下好玩了,她看着褒若,拈了一片金菊花瓣放进嘴里,细细咀嚼。
慧娘看似与其他夫人相谈甚欢,但是精神却在将军夫人身上,见将军夫人嘴角微翘,吃着东西,目光却老是绕着褒若与明厚载打转,知她有些不怀好意,出口笑道:“将军夫人觉得这菊花可好吃?”
“啊?”将军夫人醒悟过来,知道自己方才打量郡主的神情落在夫人的眼中,惹起了对方的不快,忙笑道:“好吃得很,又香又酥,我正想着问明府的厨子怎么做的,好学回去给将军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