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厚载的心里变得神秘起来,日思夜想都是她。
褒若的“失身”事件,两人都有了默契一般都不再提起,明厚载一如既往地对褒若细心呵护,褒若也不再赶他走,或者说赶不走,就在这种奇怪的状态下,她越来越开朗,虽然仍旧不时想起云渡,但已经不完全再是沮丧和悲伤了,更多的是带了几分了然,虽然无奈,可是也算渐渐接受了现实。
凌王府似乎是平静下来了,可是济河王府却大闹开来,原来又是为了那个安敏。
安敏被打得下不了床,在床上口口声声地闹着要娶褒若,王府里的人自然不同意哪,可是安敏在府里是被宠惯的,不肯让他如意便又叫人闹得不肯吃药,济河王无奈,只得来与凌王商量。
“我当然是不同意,不过我看那济河王是不会这样罢手的。”凌王笑着摇摇头,对常佳道:“我们褒若果然是个人见人爱的主儿,外面的谣言传成那个样子,居然还有人敢上门提亲?如果褒若嫁了他,说不定倒是他的克星!”
一家人都笑了起来,除了明厚载外,明厚载的眼睛里有一种冷光一闪而过,嘴角有不为人注意的轻蔑笑意,随即便转为镇定,这一切落在凌王眼里,凌王不动声色,只是跟着大家一起笑。
原来安敏说就喜欢褒若那泼辣劲,骂人的功夫骂得让人爽,其他小姐虽然名声好,可是像木鸡似的没劲,遇到事情只会哭,只有褒若,那个时候不哭也不怕,虽然只骂了他两句,可是却让他觉得泼辣得可爱,没名声他也不在乎,济河王妃骂道:“没出息的种子!那么多好人家的女儿等着你去选,你去给我选了这么个辣呛女回来?”济河王也骂,济河王世子也骂,一家上下又骂又劝,可是仍然阻止不住安敏的决心:“假花倒是好看又不招蜂引蝶,可是我就喜欢又艳又有刺的冷玫瑰!”
他下定了决心就是要娶褒若,扬言要是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不喝药也不吃饭,饿死在王府算了,王府上下这阵子被搞得不得宁日,济河王想到儿子这种没骨气的样子,恨不得让他就这样死了算了,但毕竟是亲生骨肉,只得想办法,这几日见到凌王皮笑肉不笑,本来天天在皇上面前弹劾凌王与肃旷,这阵子也只得暂且按下,凌王这日下朝回府时,被济河王拦下,吞吞吐吐地提出这个请求。
凌王一边说着,常佳笑得格格不已,慧娘也不禁莞尔,肃旷笑骂道:“我本来要找个机会把他打死的,既然他还算是会看人,那就饶过他了!”
“我就奇怪了,我那天没做什么呀,只不过骂了他两句而已!”褒若也笑道:“早知道要是打他两个耳光,怕他不从此喊我姑奶奶?”
明厚载在一旁听着,脸越来越难看,淡淡地哼了一声,这个该死的安敏,那天出手不够重,真是失策!
凌王当然是不同意的,安敏也是不肯放手的,于是这事又一次闹到皇上面前。
“胡闹!上次说要严惩的人是你,如今又想要结亲的人也是你!”皇上睨着面前低头羞愧无比的济河王:“你这主意未免变得太快!”
“臣有罪!只是不肖子上次辱了郡主的清誉,如今想来他也很羞愧,愿娶郡主为妻,好好相待。”济河王连声辩白,对一边不语的凌王道:“凌王,我们同期共事多年,虽然因朝事多有龃龉,不过但凡大事,我们总还能顾全大事,不起纷争,难道我还会因这件儿女小事而害了郡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