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除了他,谁还有能耐坏我们的事?”云渡冷瞪了他一眼:“在李国,我们没有仇人,没有要追捕我们的人,除了明厚载,还有谁?必定是他亲自出动!我们太自得了,以为他得了天花自身不保,便拿我们无可奈何,谁知道他还是出招了!如今之计,在李国的事,不过是我们试探之举,不要也罢,”他沉吟一下:“现在的时局太过危险,我们还是暂时不要动手,已经在路上的货,叫他们要么就地倾倒,要么在足够安全的情况下,原路返回!”
那名分坛主显得极不情愿,李国的这块肥肉还没有人和他们争,而且已经和当地的一些大门派定下了货单,假币抱真银啊,何止一本万利!再说如今爷又拿下了铁矿,制假币的材料也有了,他们可以制造得跟真的一样,所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由官府制造,一个是由他们手上制造出来,这样的大好时机,只是因为有人在追查就放弃?
他们也曾被人几次追捕,到最后不都化险为夷,在中汉国都拿他们没奈何的事,到了李国,竟有人能看穿他们?这是不可能的事!
只是云渡态度坚决,那名分坛主只得依命行事,只是他留了个心眼,有几艘船夹饼是与粮船同来,极不易被发现,这些船他便不召回,那些相对比较显眼的船只,便让他们原路返回,有的船就按云渡的命令的,原地倾倒。
午堂堂主等那名分坛主走后,便道:“爷,依据属下看来,可能有些内部消息外泄了,除了肃清内部老鼠,最重要的是,我们要找个靠山。”
云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皱眉不语,午堂堂主又道:“我们来到李国也有半年多了,这里的路线和下家都是前几年就已经备好了的,现在正式开始运行,如果有个靠山,船只进出,车辆往来也不会有人随便来探查,趁着云爷在这里,把这此基础都打下的好。爷现在已经有了一个绝好的靠山,何必迟疑?反正这婚迟早都是要结的,早结早好。”
“不要把他们拉下我们的事来!”云渡冷冷地道。
午堂堂主苦笑道:“恐怕他们想和我们划清界线也不行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包庇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云渡当然太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了。
想起这阵子以来,自己这样苦苦撑着是为什么,正是为了不让褒若一家扯进他的事非,没想到,事情终究不如人愿。
事业与妻子,孰轻孰重?
凌王越来越忙,常佳知道他在忙什么,闭口不提,只有褒若提到最近凌王怎么连人影也不见了的时候,常佳才笑着对坐在对面的云渡道:“凌王天天忙,听说是为了最近朝廷里的一些事而烦恼。”
“什么事,竟让王爷连晚饭也赶不回来吃。”云渡笑着窥探着,给褒若夹了一筷子新出炉的火腿鲈鱼,掩饰住他精明的利眼。
常佳淡淡道:“没什么,只是听说北边修海防,竟有官员中饱私囊,把拔去的银两抹了下来,王爷为这事,大动肝火呢。这阵子,正在调那些参与的官员……啊!”常佳掩住嘴,慧娘嗔了她一眼,常佳忙道:“这事,你们可不能往外传,朝廷上的事,咱们少掺和,云渡,你的铁矿开采得如何?”
云渡放下心来,笑道:“很顺利,我请中汉国的兄长给我派了整队的矿师过来,有他们的指导,我既不用受制于这里的官员,也不用受人愚弄,想来可以在李国呆上好几年了。”
“要是你能索性在李国住就好了,以凌王的本事,和皇上对褒若的恩宠,给你一个在中汉国一样的爵位,并不难。”常佳带着些希望开玩笑。
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