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褒若皮笑肉不笑「只是麻烦下次走路带上眼精,不要老撞到人,撞到我也就算了,要是撞到别的姑娘,难免会要你终身相许。」
「非公子说笑了,在下是不小心的,要是真有姑娘缠上在下,那也是在下的福气。」
「不小心!」褒若狐疑地眯眯眼睛,试图看透这个男人说谎后的真表情:「好个不小心呀!这是你第三十七次撞到我!还有为什么我家门口会每天都站上一个你?每天!你别告诉我,我家有宝等你去发掘!」
她小心再小心,仍两三天都八撞上他一回。
云渡温文尔雅地扇扇乌金扇,他一袭紫色菱花方格图案镶边的天蓝长衫直垂至脚面,长衫明织四叶,暗隐着一种异族豹纹,走动间,花与豹交替出现最是奇彩,脚上一双千层百衲的厚底香云履,面上倒是素净,只是那几颗黑珍珠隐晦地显示出鞋的身价不凡。
身上这般炫耀,手上还拿着一把华丽无比的乌金扇,一摇一动,黑色扇面上,金彩争相辉现,令人眼花缭乱,偏偏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一点也不嫌过分。
褒若退后一打量毕,突然觉得很头痛,她与家人行事低调,但此人却是这般招摇,恐怕对自己不利,忍不住道:「我能不能求求你,离我们家远一点!就你这样,我要是哪天被暴露了,也南你惹出来的祸!」
「非公子,既然已经是异乡故知,何必争相对?放松些,此处暂时没有人注意到。」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了,暂时!天知道哪一天那个明厚载像阴魂一般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某个角落。
她脸一沉:「是我的事烦劳你少管。」
云渡依旧不恼不急,柔声道:「好,你说不管就不管,只是听说今日城中有游神,想邀非公子齐去,不知可否赏光?」
「不去。」
她万分以悔当初与云渡扯上关系,如今他像扯不脱的皮一样粘上来,并且最让她居心的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居心。别说,云渡是看了,褒若有种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本来想出门逛一逛,这么一闹,也没有心情了,甩手进了门,呯地一声抱门关上。
芫儿问道:「又是他?」
褒若无奈地点点头。
慧娘与常佳交换了一个目光:「他究竟想干什么?」
没有人说得清。
「褒若,如今事情也定下来了,我们在这个西郸府可能要呆上个几年,你可有想法?你与厚载还是夫妻关系。只要没有休书,随时都有可能被找回去。」常佳道。
「对啊,小姐,你都能设计到我们出走,为什么不设计让明厚载那家火写封休书?凭小姐的计谋,我不信这办不到。」
褒若想起厚载的欺骗,婚前的信誓旦旦,婚后再三欺骗,回忆起那阵子心如乱麻,疼痛得夜夜难眠的情景,沉下脸来,冷笑道:「写休书?那不是太便宜他和那个微含了?」
「此话怎么讲?」
褒若但笑不语。
写休书做什么?
明着看起来,么快了,解气了,可是对谁最有好处?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