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望着苏沁馨,屈尊纡贵般地慢速解释:“我哥哥没有和任何一家签演艺约。沁馨姐太抬举他啦,他不过是个到处寻找试镜机会的‘末流’艺人。岳哥是很公正的,实力不够就不签,他连最亲近的人都没开后门。”
“沁馨姐,要不您再跑跑别处试试。”
苏沁馨剜了程鹭白一刀,蹬着高跟鞋气鼓鼓地走了。程鹭白慌忙拿起电话问她哥还在不在线。
凌青原知道程鹭白是含沙射影故意难受苏沁馨,不过他也假装受伤地凉凉说:“我是你没实力没水平的哥。你压我还顺道捧谭岳公正。敢情怎么着都是他更美好。”
“不是,你没听我夸你是他最亲近的人吗。”程鹭白听她哥语调太怨念,还真以为他听着难过,有些急眼地辩驳:“对谁更凶更损更没底线,就是跟谁更亲,这不是哥你们教我的吗。”
凌青原心里乐呵嘴上冷淡:“行了,我到地方了。不陪你聊了。”
程鹭白听见电话那头有女声问先生好,要什么款式,顿时傻眼急速怒吼道:“哥,不行啊。求婚也不是你去求……”
“矜持懂不懂,被爱的人要骄矜才能让感情持久。再怎么说也该是先追的人先求,况且向来都是男方求……哎不对不对。哥你要是主动求他,在家里就没地位啦。轻易得来的都不珍惜,低声下气求他,他被你惯了转头把你踢了怎么办……听见没有?”
嘟嘟嘟,电话已经挂断。
嘴里跟妹妹说得轻快,凌青原站在柜台前还是有些局促。导购询问他是什么用途,凌青原诚实地说是求婚。导购稍微端详了一下这位顾客,拿出了几个样式供他选择。
“大粒钻石,很适合甜美优雅的女性。当然,红宝石也能衬托她的知性。”
凌青原没有理会她的推荐,而是看准了一款低调的铂金对戒,形制规整没有浮华的装饰,男款是在朴素的戒圈中间内嵌了一小颗钻石。拿在手里,凌青原愈发觉得中意。
量过自己的指周,凌青原又根据手感推测出谭岳的手型指周。把数据报给导购,导购听罢吃了一惊。凌青原顺势说自己要两个男戒。费了点周折终于如愿以偿,凌青原寻思下回婚戒一定要提前定制款型,尽善尽美。
卖好所有东西,凌青原回家捣鼓一番又下厨做了晚饭。基本准备就绪,他换了像样的行头去片场接人。
凌青原一出现谭岳就注意到了,只是不愿意在慕德礼面前表现得太招人显眼,所以他故作镇定地和老慕商量了日程安排,说本市取景的戏份差不多齐了,收拾收拾可以转移到下一个阵地。
慕德礼很恶作地拉着谭岳不放,聊完演员说剧组,说完剧组说拍摄。凌青原走到他们身边的时候还在滔滔不绝。
“在忙?”凌青原反省自己是不是来早了打扰他们工作。
“哟,小程。千把年不见你了,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把你吹来了。”慕德礼看凌青原一本正经的打扮,不似平时套头衫休闲裤,特地损他。
凌青原心想这不要脸的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但听他口气却也知道实际已经收工。凌青原走到谭岳身边笑说:“接我家三十五岁的老男人。”
谭岳的胳膊很正人君子地横搭上他肩膀搂在一侧,光天化日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上臂,顺便闲闲地开口问慕德礼还有什么要商量。
“滚吧,不耽误你们好事。我上了年纪受不了你们在眼前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