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还是不吃了。”袁薪招招手说声谢谢,收拾自己东西去了。
程鹭白继续刷微博里程鹤白的粉丝留言。不少说的都是及时吃药就医多休息,还有说的是来亲一下,把感冒病毒传出去,就好了。
程鹭白念叨了一声不要脸,想把她拉黑,又想想这可是五十万分之一,距离五千万虽然还远,但每个粉丝都是汇成大海的溪流。忍了,为了她哥,怎么也得忍了。
刚好这时候有短信进来,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发信人是“师弟”。
“师弟”说:“身体好些了么。”
程鹭白寻思这人既然是程鹤白的师弟,应该也就是同辈中人,自己代替睡得醉生梦死哥哥回复一下也无伤大雅。
“还是不太好,感冒发烧发热流涕。”
那边短信很快就来了:“外加头晕脑胀鼻塞流涕咳嗽不止?别弄严重了,赶紧去医院看看吧。你要是不愿意和经纪人说,我回头让吴栋陪你去私人医院。”
程鹭白发现“师弟”用了刚才微博上她的一段话,便想人肉出来他是程鹤白互粉关注中的哪一个。不过,短信内容里让程鹤白去医院,又说接他去。她这个做妹妹可不好代为回答。为保稳妥,她写道:
“谢谢,我看看情况吧。如果实在不行,再联系你。”
完美!程鹭白沾沾自喜,自我欣赏自个儿高超的演技。
可“师弟”却把电话拨来了。程鹭白这回是真不知道该接还是不接。电话响得很久,程鹭白一直犹豫。思前想后,觉得这“师弟”既然是师弟,自己代接一下说哥哥的情况也无所谓。要是对面人责备她偷看偷回短信电话,她就卖个萌。
“喂。”
对面是个男人,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男人。程鹭白陶醉地觉得,从每个方面看,程鹤白这朋友人都应该不错。
“喂?”
电话那边不确定地又招呼了一声,商榷的声音向上扬,不确定中带了一些警惕。程鹭白正思量要不要出声,又听见电话那头索命似的叫了一声——
“鹤白?”严肃而急促。
程鹭白听了这句招呼,忽而觉得自己像做错事被发现的孩子一样,有些紧张。这回对面的人,给她的感觉不再是如沐楚风,而如同班主任老师,专门扒后窗检查学生小动作。
她颤巍巍地小声应道:“您好。我……是鹤白哥的妹妹。”
电话里面松了一口气,迅速倒带,转到礼貌疏远的声音:“刚才回短信的是你?他还好吗。”
“是……我,他睡着了。”
“感冒发烧发热流涕,头晕脑胀鼻塞咳嗽的症状怎么样了?”电话里面的男人准确复述出刚才短信的内容,短时记忆大段台词毫无压力。
“那个……其实他现在还好啦,就是情绪不太稳定。不过他一闭嘴,稳不稳定也看不出来了。”程鹭白把底全交代了。
男人笑了一下,声波很有磁性:“情绪?难得他有不稳定的时候。让他睡醒了打给我吧。什么时候都行。哦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程鹭白。”
“嗯,鹭白。不要随便玩你哥哥的东西。不过我猜,我想就算你玩,他也不会说什么。”男人沉吟了一下,似乎想解释为什么她最好不要动程鹤白的东西:
“你哥哥不像外表看上去那么……强大。所以你若是乱动他东西,让他找不到了,也许会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