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雅居的工作人员和一般管理层是不会在任何时间擅离职守,或者享受顾客待遇。董承每次有事找他,总借用更衣室或者酒吧外花园里的石凳,谈的都是小费的提成。
今天薇薇很早就来,点了酒,在卡座里闷坐。当然,也是为了听程鹤白的演奏。她觉得,这个青年的选曲总是很妥帖,虽然他说只是习惯使然。至于技巧和情感表现,也都毋庸置疑。薇薇听说了有客人点高技巧的曲目或者冷门曲目为难他,不过都被化解了。
她知道雅居的规矩,也不会鲁莽到想要破坏。不到程鹤白的下班时间,闲聊显然是不合适的。在有客人的情况下,手里的曲子不能停。薇薇今天也是客人,她把自己当客人。虽然可以点曲,不过更有兴趣听听他的选曲。
“你每次工作遇到困难就会到我这儿讨酒喝。”一个男人在薇薇对面就坐,挠有兴趣地数着她面前的酒杯。
“大伯,您贵人事儿多,怎么会跑到这儿来跟我一个小辈闲坐。”薇薇看清楚来人的面相,态度亲昵而不失尊敬。
“有人跟我说你来了。既然我有空,又许久不见,不如来看看你。”薇薇的大伯和蔼地笑看着侄女,说道:“你爸把事儿都甩给你,他一个人跳得倒是欢实。”
薇薇逮到了亲人就乐得发发牢骚:“他那人就那样,就一张嘴闲不住,真要叫他做事比登天还难。结果我们兄妹俩,大哥帮他管着影视,我帮他管着唱片,他当甩手掌柜。”
“遇到什么麻烦了?”
“下面一队艺人,飞了一个,凑不成一套,拿不出手。”
“是你剥削他们了吧。想让马儿跑,又想他们不吃草。”
薇薇在长辈面前不敢太放肆,不过她性格泼辣也不愿轻易服软:“彼此,剥削人我可是有遗传基因的。大伯,跟你商量一下,我缺一个键盘手。你要有合适的,就转让给我吧。”
“aqua?”
“unus单飞了。斐德出了大价钱挖了他,给他出个人唱片,又给他填平了违约金。那小子居然早就安不下心来伴唱,哼,看不出来。没有宏新娱乐的培养和包装,哪有他们今天。”
“竞争么,不就是你死我活。aqua太火了,碍着斐德的利润了呗。他挖过去才不管赚不赚钱,只想打残你一条腿。这也算是乐队的大丑闻,亏你藏得真好,这么大的事儿我都没听报道。”
薇薇耸了耸肩,对这句意味不明的夸赞毫无表示。她坐直身体,强硬地继续说道:“unus居然一声不响地瞒到玉兰奖后。要早有苗头我就有办法扼杀了。结果只能做麻烦的危机公关,到处找人补窟窿。过几天斐德的声明发了,全国人民就都知道aqua瘸了。”
“怎么,能找到后补么。”大伯云淡风清地问,仿佛在他眼里这都是小事儿,他带着点训诫道:“你兄妹俩都习惯用利把人栓一起,手下艺人不榨干不罢休。没有化学反应,难怪人跑了。”
“大伯,我今天不想听这个。”薇薇伸出十个红尖指甲的手,去抓皮包,掏出一盒细烟弹了一只在盒盖上敲:“你知不知道等消息爆出,我损失得有多大。要是能先于斐德发出乐队换人的消息,unus是我们自个儿踢出去的,主动权有了,脸面就保住了。”
“你淘了一圈没找到合适的,于是想到我这儿来速配了?”大伯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