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一克，章先生这是我们金店最低价了，可以我们就成交，您不满意的话，可以先去其他金店逛逛。”
钱文不知道这位经理张锋的话是不是真的，但是像老凤襄这样的老字号，一定有自己收购黄金的特殊渠道，或者是金矿。
他们的黄金价格一定比银行公布的价格要低。
可看他这么说，黄金的价格应该差不多，就算去其他金店，大概率和这一样。
“张经理，我是真心实意想收藏金条，你给个痛快价，我就买了。”
张锋犹犹豫豫了一会，“246.5，这是最低了。”
钱文见他样子，感觉应该还有空间。
“我要每一份金条都是100克，你们还得送我一套纯银制首饰。”钱文放下茶杯，指了指美女销售小王，“业绩是她的。”
张锋经理见生意谈成，痛快道，“没有问题，我现在就去亲自处理。”张锋起身，看了一眼在倒茶的小王，“小王你照顾好章先生。”
这不就成了嘛，虽然不知道自己这个价格是高了还是低了，但是能多一套纯银首饰也不错。
“嗯，经理我知道了。”销售小王点点头。
张锋经理出去，钱文沉默了一会，感觉会客厅里有点压抑，没话找话道，“你叫什么?”
“啊，我嘛？我叫王晓晓。”
“别蹲着了，坐椅子上吧。”钱文指了指对面的座位。
王晓晓听话的坐过去。
“你在这工作多久了?”
“这是入职第二个月。”
钱文看着王晓晓，看她稚嫩的脸庞，大概有二十左右。
“你年龄不大吧?”钱文突然问道。
被问到年龄的王晓晓，脸一红，“我二十了，不小了。”
“为什么不上学，而是打工。”
“家里供不起大学费用，就来魔都了，听村里人说，这里赚钱多。”王晓晓低着头，声音低沉。
“你考到了什么学校。”
“刚够一本线，专业不好，学费又高，就没去上。”
钱文没有在问，这或许是在揭小姑娘的伤疤。
看着王晓晓清秀，干净的俏脸，钱文觉得这才是社会真正的状态。
“以你的样貌，没有想过嫁个有钱人，过好日子么”
“呵呵，我不想结婚后卑微屈膝。”王晓晓小声中，好像带着自嘲。
“挺好，挺好，魔都机会多的是，只要肯努力，肯吃苦，不敢说在魔都落脚，起码想结婚的时候，你可以理直气壮的找个自己喜欢的人。”
说到这里钱文好像想到了什么，不吭声了，默默思考。
王晓晓抬起低着的小脑袋，微微歪头，看了看这位章先生，小声的，微不可闻的道，“谢谢，我会为自己而努力的。”
会客厅，陷入了安静，两人都陷入了思虑。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的脚步声，惊醒了两人。
王晓晓急忙起身，再次蹲在茶台旁，开始沏茶。
看见她动作的钱文，没有说什么你坐着，别动的话，就是静静看着。
在王晓晓看他的时候，钱文报以灿烂的微笑。
努力的女孩，都是让人欣赏的。
你的一个善意的微笑，鼓励的微笑，或许就是她在这个人来人往的魔都，坚持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