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裂开,浩瀚无垠。这条古路贯穿永恒,不知延展向哪里。
张唯以心灵之力探去,但却只感到了一种幽静无声,唯有霞光与花瓣纷舞,清香中带着一种令人沉醉的道韵,宛若要去朝圣,接近最神圣之地。
他终究没有选择在那条路上前行,因为太危险了,其中涉及的层次太深,更何况他不是石昊,头顶上的主角光环没这么强,很可能一去不复返。
就这样,张唯没有理会,那一条神秘的古路伴随着种种异象最终消失。
他依旧呆在那片古树林中,圣人木发光,如同神焰席卷,将张唯笼罩其中,
“轰!”
突然,大道神音轰鸣,符文交织,从虚空中降落,斩向他的肉身。
砰!
他用手臂一档,整条右臂都暗澹了,散发出奇异的波动,张唯的身体当即就是一个踉跄。
这一刻,他感觉右臂法力消散很多,像是被斩落下去一个大境界,退到神火境界了。
这就是圣祭,很危险,别说还没有成功,就是在冲击的过程中都如此,很可能有境界跌落的风险。
一般的人都准备了强大的兵器,代自己遭劫,兵器毁掉,而人没事。
张唯没有那样做,不以兵器替死,而是藉此磨砺己身,警醒自己,让自己更加明白圣祭多么的危险。
最终,张唯运转法力,整个人发光,熊熊燃烧,终于让那暗澹的手臂又一次有了光彩,恢复了过去。
轰!轰!轰!
就这样,伴随着时间的流逝,一道又一道的大道声音落下,这些虽然不是真正的雷电,但是更可怕,因为那是法则与道痕,引圣祭而垂落。
张唯大口咳血,胸膛遭受重击,几乎洞穿,那里神光腾起,而后迅速暗澹。
他又有了可怕的感觉,胸部被击中,境界下降,整片胸腹颜色都暗澹了,大道纹络在消退。
这果然十分危险,张唯忍不住变色,不用兵器代替己身遭劫,随时都有被打落下九天,重归凡尘的感觉。
张唯抗争良久,终于让胸部发光,恢复了道行,没有恶化下去,这是一种锤炼,让他道行越发的精湛。
世间常有废器、剩器、圣器这些东西留下,都是在圣祭过程中遭劫的兵器。
张唯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了并兵器,这般熬炼,着实胆大包天,希望能让自己愈发强大。
就这样,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中站起,而随着不断的淬炼,虽然曾遭遇多次危险,但终究是有惊无险的挺了过来。
至此,圣祭很顺利,张唯像是真的将自己当成了祭品,献祭了自己。
这段日子以来,张唯在发生惊人的变化,肉身上下都几乎被祭炼过了,道行多次消失,又再次浮现。
第九次,第十次!
终于,当张唯历经第十次的时候,他浑身都被祭炼个遍,无需耽搁了。
张唯发光,燃烧己身,小心的控制,怕不注意的话成就天神位,而他现在却是要晋升圣祭领域。
轰!
一声巨响,张唯身体发颤,烈焰腾腾,他体内发出奇异脆响,像是某种东西被击碎了,自此没有了桎梏。
圣祭成功,他晋升到了这个奇异的领域中!
这一刻而已,他血气成倍的激增,道行快速增长,整个人一下子也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这就是天神级的战力吗?”
张唯翻手间,一把将天空中的云朵尽抓手中,此时仿佛可以镇杀一切敌!
他有一种感觉,现在可上九天揽星,可下九幽灭府,通天彻地,无所不能,现在能出去,便可镇压一切敌手。
血气汹涌,元神力扩散,他的肉身强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神觉更是敏锐了一大截!
恍忽间,自己神游太虚,进入了宇宙中,盘坐一颗大星上,周围群星璀璨,银河星海尽都围绕着他旋转,演化大道,星河共尊。
“嗡!”
突然,也就在这时,张唯神念跳动,元神之光绽放光芒,由内而外,喷涌无尽光雨,像是要将他的身心都洗礼一遍,让他从无限强大的幻觉中警醒过来。
这就是圣祭的后遗症,同样也是每一个境界突破后得到强大力量的后遗症,让人总会觉得自己无所不能,天下无敌。
这是一种很危险的心态,大道初成,修士很容易失魂,彻底迷失。
不过还好,张唯的精神意志足够强大,能够自我警醒,不会让他真个陷入进去,而是快速清醒了过来,否则的话,他的意志也许会迷惘,丢掉自身,从此浑浑噩噩。
圣祭,他迈进了这一领域,冷静下来后,并没有立刻出去击杀天神,而是在此开始巩固自己的修为。
在如今这一纪元并无天劫,只要他不刻意去引,自然无雷霆降世,这倒是让他很放心。
然而这还并不算完,因为他还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血气还在增长,如长河滔滔,若大江东流,又似汪洋起伏!
张唯的实力同样在飙升,比早先的感觉还要充沛!好像一巴掌,便可将一片宇宙银河轰击的粉碎那样强大。
当然,不可能真有这么强大,就一般最强天神的而言,其力量在巅峰的时候,最多也只能轰碎数块大陆。
但张唯不一样,他虽然无法轰破星河,可以他那种不可名状的底蕴,按照圣祭最强大的时候可比肩天神来看,抬手间将数颗星球轰碎,还是能够做到的。
并且他的实力还在增长,先前若是真的迷失,就错过了这种道行精进的机会,这是一种奇异的感悟。
张唯寂静无声,他盘坐在那里,刹那间与整片天地凝结为一体。
又一次合道的状态,却比之以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更加深入。虽然他的道路已成,超脱天地,但终究还是太过弱小。
此时此刻,他就如同一颗种子,在受到滋养,在感悟外界的一切,吸纳外界的一切,如此方能完善自身的法与道。
等到他真正足够强大的时候,才能真正冲破大天地秩序对他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