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这样够清楚吗？”
不仅人够清楚了，连俞叶舟脖子上的牙印，和嘴角的小伤口都一清二楚了，苏杭对昨晚的事虽有些印象，但是由于幻觉和真实错杂发生，他渐渐也分辨不清了，只记得从头到尾他都很爽。苏杭忽然想起了什么，伸手掀开男人的袖子，果然看到对方两只手腕上有一圈淡淡的淤青。
苏杭忽然有点心疼，又觉得羞赧，便扯过俞叶舟舔了舔他嘴上的伤口，小声问：“这是我弄的？”
“不是你是谁？”俞叶舟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但手上动作却很温柔，苏杭刚睡醒，身体软软的，在怀里怎么抱怎么舒服，“有的人，非要缠着我玩花样，不给玩就咬我尾巴。”
“啊！”苏杭无辜地眨着眼睛，“是我吗？”
“你猜？”
“不好意思啊，脑子不太清楚，我还以为是我臆想出来的幻觉……”苏杭揉着他的手腕，关心道，“这个疼不疼？用什么弄的？”
俞叶舟用下巴挑了挑地上被撕成布条的衬衫。
苏杭：“……”我怎么这么狂野！
他更加不好意思了，磕磕巴巴问道：“我，我还欺负你哪儿了？”
俞叶舟说：“那儿。”
苏杭一下子没明白：“哪儿？”
“那儿。”俞叶舟趴到苏杭耳边，叽叽咕咕说了一堆，眼见苏杭越听耳朵越红，最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伸手捂住了男人的嘴，“行行好，你别说了！”
俞叶舟盯着他瞧了会儿，终于弯起唇来一笑，点点头：“好吧，就不欺负你了。”
苏杭揉了揉自己的脸，问：“我昨晚……没干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吧？”
俞叶舟张口就来：“咬着我的肩膀，说我肩膀上长了蘑菇算不算？或者非说我尾巴是棒棒糖，给我啃了一大口。还有，昨晚为爱鼓掌的时候，你非说有人在放广播体操的伴奏，一定要按节奏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还转个身……”
“……”苏杭趴在俞叶舟身上，脸藏起来，已经无地自容了。
他不过是稍稍喝了两口那个橙汁，怎么就做了一晚上的幻觉梦。
俞叶舟深觉自己再多说上两条，苏杭铁定羞愧得房门都不想出去了，便不难为他了，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慰道：“没事，昨晚看你不对劲，我直接在酒店开了个房间，连夜叫了俞家的私人医生来给你验过血，不是什么毒品，是市面上一种新兴的软性药物，你服用的量少，所以一直处于意识混乱的兴奋和发生幻觉的状态，清醒过来就没事了，以后别再碰就不会上瘾。”
“嗯。”苏杭听话地点点头。
俞叶舟神色突然一转，话音沉下来，严肃道：“你昨晚到底见了谁？是谁给你服用了这种药物？你叫服务员去找我，自己却睡倒在楼梯间里。而且，什么叫房间里最帅的男人？万一服务员审美不行，把别人找去了怎么办！你都不知道自己昨晚有多秀色可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