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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谁能想到,那个从来都斯斯文文,一派贤良的女人,手段竟是如此肮脏。幸好,当初他们一家是早早搬了出来,在这一刻,苏慧娘不由有些庆幸的想着。
就像是燕弘真说得那样,三日后,霍欣婷的牌位时隔多年后被迎了回来。
对此,苏慧娘曾经悄悄问过他,燕弘真说,他根本没有找到他娘真正的尸骨,迎回来的也不是只衣冢棺罢了。
“就算找到又能怎么样?”燕弘真耸了耸肩间,难得脸上露出微微的怅然之色:“像燕浩然这样薄情寡义地男人,这辈子碰见了就已经够倒霉的了,至于下辈子,哼哼还是擦亮眼睛,找一个真正值得去爱的人吧!”
苏慧娘闻言轻轻地叹了口气。
开祖祠的那天,她再次见到了离开京城已有许多年的朱氏,她看上去还好,就像是乡下财主的富太太,身边站着自己的小孙子,看起来爽朗富态的狠。他们在老家那边靠着祖田过活,远不知京城中发生的波涛汹涌。苏慧娘也没有与她详说的意思,只是客气的招呼着,轩哥儿倒是对他那小孙子感到好奇,两人相见了没多久,便手拉手出去玩了。戚氏果然也出席了,可以看的出来她是被人精心打扮过的,可是透过那颓唐的双眼和枯槁的双颊便可明白,这个女人已是病入膏肓,虽活尤死了。至于大房那边,除了被流放外地的燕弘博,大老爷、于氏、弘博媳妇,以及岁数不小的燕庭毅等人俱都来了。
气氛尴尬而凝滞,便是彼此对视间都有着深深地火药味。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咨尔武进侯爷之生母贤良淑德,秀外慧中,特追封为一等诰命夫人”黄门的内侍站在大堂中间朗声诵读着,底下各人俱都平息静气的听着,大家都是低着头,看不清脸上表情,不过苏慧娘想着,那脸色一定很不好看吧!一应礼程走过后,已是夕阳下西了,霍欣婷正式入主燕家祖祠,这个从来都没有被承认过的媳妇,在事隔多年之后,到底重新回来了。
燕浩然与霍欣婷合葬在一起没多久,后院中的戚氏便亡故了。
燕弘真听到这个消息时,表现的很平常,大约在他眼里,对这个女人早就没了什么“兴趣”吧。她的后事是苏慧娘吩咐下人办的,不隆重,却也不草率,只是简简单单地安葬了。
如此,诸事平息,时间也渐渐地向前走去。转眼间,便是两年而过。
两年之中,燕弘真在朝堂上威严越重,人人为之敬畏。而且他又是皇后的亲爹,一个外戚的身份,令他得了不少人的攻歼,幸而皇帝爱重缘姐儿,对这个老丈人也多有敬服,本身并不以为意。
凤藻宫中,苏慧娘与好久未见的女儿说着私房话。
自打生了太子后,缘姐儿便再也没有怀过孩子,她自身是并不急的,可人有人偏偏不愿看她这个皇后如此幸福安然,就是要给她找麻烦。
“这一次,连西宫太后都同意了。”两年的皇后时光,她那个从小骄爱着长大的女儿,也再不复往日的天真,已经是既明丽又尊贵的皇后娘娘了。
“说是后宫空虚,要给皇上广选秀女,延绵皇柞呢!”缘姐儿凤目微挑,看起来好不讽刺。
苏慧娘听到这里心思一沉,皱眉道:“你与皇上硬碰硬了?”
“怎么会,我又不傻。”缘姐儿撅了撅嘴,眼中流落出狡猾的光芒:“皇上心思最软,只要我一哭,他什么事都会依着我的。”
于是,忧心丈夫另结新欢,深爱着自己的妻子在暗中偷偷流泪却硬是不愿道出口的悲情景象就此上演。燕大姑娘本就长得国色天香,实是世间少见的绝色美人,那朱平被她自小迷到大,早就爱的跟什么似的,见状心里面立刻就化成了一滩水,当下抱着妻子指天对地的表示,其他女人自己都不要,只要老婆你就足够了。
而且有一点缘姐儿没跟母亲说,当年她“无意”中替朱平挨了狗熊爪子一下,背上留下了硕大的疤痕,后来虽是被苏慧娘用了空间水擦了一段时间,可到底是留下了条粉嫩的疤痕,夫妻两个每每肌肤相亲的时候,朱平都会想起那件事,心里自然是又怜又爱的,只当缘姐儿是世界上对自己最好的人,小夫妻两的感情自是如蜜里调油般,一日比一日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