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者感到非常的好奇,同时也有猜测说,王浩对于每个学科都非常了解,不管是代数几何、拓扑学,他都有很深入的研究,才能把各个学科关联在一起。
这个说法马上被驳斥了。
问题就在于——
“如果王浩对于每个学科都非常的精通,他为什么不自己完成研究呢?为什么还需要和其他人合作呢?”
“另外,王浩在代数几何和拓扑学方面也没有国际顶尖的成果。”
“他的几个合作者,每一个人都能拿出一篇顶级的数学研究,就说明他们在研究中贡献也很大。”
众说纷纭。
当然,多数学者并不在意研究具体是怎么完成的,也不在于是否能完全理解研究的内容,他们只需要知道内容正确就可以了。
好多的机构都开始根据新成果,研究双元素组合的超导临界温度。
这是一个全新的方向,一个未探索的方向,而且很可能是非常有应用价值的方向。
当他们准备这么做的时候,就发现需要大量的代数几何专家来参与到工作中,代数几何领域的学者,迅速成为了稀缺人才。代数几何本来就是一个小的领域,别说从事代数几何的研究,即便是代数几何出身的博士生都是少数。
因为以往培养的人数很少,当研究需求的人数非常多时,领域内的人才自然都成为了稀缺人才。
很快国际上就发生了一种很奇怪的现象,比如某个高校从事代数几何讲师,一下子就被升为了副教授、教授,仿佛生怕被其他的高校和机构挖走。
有的代数几何领域讲师,则是被其他机构邀请,参与到研究工作中。
换做是一般的高校来说,能找出一个代数几何的博导,有的高校甚至没有设立这个方向的硕士、博士方向。
总之,从事代数几何领域研究的学者身价倍增。
即便是放在市场里,都变得供不应求,因为很多材料有关的企业,都开始投入进行相关的研究。
现在任谁都知道,超导技术很可能迎来腾飞,顶级的大企业自然要提前做布局,即便很多投入可能会大水漂,但也要比因为没有任何投入,后续失去竞争力强的多。
在代数几何领域中有着重量级地位,比尔卡尔就变得很‘抢手’了。
菲尔兹获得者,当然是很抢手的,但比尔卡尔绝没有感受过现在的热情,他收到了一大堆国外顶尖机构的邀请。
但比尔卡尔还是全部都回绝了,因为他已经找到了明确的方向——简化研究。
他们一起做的半拓扑研究,内容是非常复杂的,尤其牵扯到代数表达几何图形的部分,这一部分也是计算复杂的主要原因。
对研究成果进行简化,就是未来研究的主体大方向。
这个研究可以做一辈子。
比尔卡尔做这方面的研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因为他已经不再年轻,想要自己做一个新的研究,并且有成果是很困难的。
这个方向的研究,其实也是他的新成果的拓展。
《描述高维结点图形的反复合方法》,简单来理解,就是以几何图形来反推代数方程,只不过内容要复杂的多。
如果能够继续深入研究,简化‘反复合’的过程,就可以对于主体研究进行简化,那么后续的计算肯定会相对简单一些。
这不仅仅是数学上的进步,也会是超导物理的进步。
一个进步,两个方向收益,研究自然是非常有价值的。
比尔卡尔也很喜欢这方面的研究,他是做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自然就不会再想其他的内容。
这个研究也显得很高、大、上。
目前全世界来说,暂时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继续研究,因为他是主研究的重要参与人,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图形转化代数方程的反复合方法。
这时候,比尔卡尔已经回到了水木大学。
他打定了主意要继续研究,即便新的成果也只是刚刚刊载出来,他脑中也开始不断进行新的思考。
很长一段时间以后,比尔卡尔就发现自己的灵感匮乏,再看向自己的《描述高维结点图形的反复合方法》时,他都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惊奇,“这竟然是我研究出来的?”
“当时我为什么如此天才?而现在就感觉理解起来都不容易了?”
“我的灵感去哪了?”
“或者说,是因为和王浩一起、和真正的天才一起,才能想到很多东西,而周围……”
比尔卡尔茫然四顾,发现能和自己交流的,连一个人都没有。他是真拿邱成文当朋友的,否则也不会硬要来水木大学工作,邱成文的主要方向微分几何,和代数几何也有一定的关联性。
比尔卡尔去找了邱成文,和邱成一起讨论了一些反复合的问题,最后引起了邱成文一系列的赞叹,“你这个研究实在是太精妙了。”
“以代数方程来推导几何很容易,但是以几何来反推代数方程,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邱成文感慨着满心赞叹。
比尔卡尔却感觉很失落,因为他希望和邱成文讨论问题,但邱成文就只是赞叹,什么也说不出来。
后来他忍不住问道,“邱先生,我们是朋友,对吗?”
“当然。”
邱成文肯定道,“虽然我们有二十岁的年龄差距,但我一直当你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我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