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想撒谎,可有些谎却不得不撒。
想好一套说辞,便前去报道,当导师看到她时很惊讶,她的解释是:因为生病紧急前往国外就医,又因怀孕不得不在国外生子,就想着时间不能浪费,也想学习一下国外相关专业知识,便一直攻读,如今孩子也大了,又正好有这么个项目,正好学成归国。
丁洛妙态度很谦逊,解释得又有理有据,尽管导师心中有疑问,但毕竟还是很心疼她,当初在学校里就很看重她,准备把她大力培养,谁知她却突然办休学,这一休就是四年,学校还能保住她的学籍也和导师的帮助分不开,要不然学籍应该早就被注销了吧。
其实如果她启用加拿大的学历,也就意味着她的国籍是加拿大的,她见我略过国籍不说,便知我有难言之隐,便不再多说什么,丁洛妙感激导师的善意,她还是这么疼自己,丁洛妙心中五味杂陈。
alston开始适应幼儿园的节奏,她也很快融入到工作团队中,研究室刚组建起来,工作太过繁杂忙碌,还要接孩子回家、做饭、带孩子,也就没功夫去关注张长弓。
但每天开门她总能在门缝里看到一个信封,信封里全是照片,照片上基本上都是张长弓和谢时宛的生活日常,早上一起从家里出发去工作,中午一起去餐厅吃饭,晚上一起去超市买菜,手挽手一起回家,傍晚时分又手挽手一起出来散步,俨然一副老夫老妻的相处模式。
一看到这样的内容,丁洛妙整个人都不好了,且每天早上,天天如是,让她一整天都心情糟糕,她知道这都是李元斌派人跟踪拍摄的,他就是要这样报复自己,恶心自己,也羞臊自己。
九死一生,巴巴地跑回国,却原来家已经不是自己的家,男人也已经不是自己的男人了。
他在嘲讽自己!
拿起手机拨打李元斌的手机,她不再在意是否泄露自己的手机号码,事实上拿到她的手机号码对他来说小菜一碟。
手机接通后,不等李元斌说话,丁洛妙便怒声质问:“谁让你多管闲事,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你不要再掺和了。”
李元斌那边声音糟杂,音乐震天响,吵死了,手机拿离了耳朵。
那边李元斌似乎进入了一个房间,传来轻微的关门声,糟杂的声音一下子被隔绝了起来,手机传来李元斌漫不经心的声音,“洛洛,他不值得你这样为他付出,你离开的这几年,他身边根本就不缺女人,他早就不忠于你们的婚姻了。”
煽风点火!
火上浇油!
“噌”地一下,丁洛妙的火瞬间被他点燃,含怨带怒地吼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遭受这些痛苦。”
李元斌对她的怒火不为所动,闲闲道:“你应该感谢我才对,我这是在帮你认清他的真面目。在你面前扮演情深义重,转眼却把别的女人捧在手心,你不也胆怯不敢探知真想,所以迟迟不敢回家吗?躲在角落里黯然神伤有什么用,这一次我给你们机会,看你们自己能不能在一起。”
简直恬不知耻!
“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你给机会?或合或分,都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不要再瞎掺和,也不要再跟踪我们寄照片,别做跟你无关的事情。”
李元斌无奈地叹息一声,“怎么会没关系?若你待不下去就回来,懂得回头方能寻到岸,我这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丁洛妙冷嗤一声,按断电话,情绪起伏仍是无法平息,始作俑者是他,麻烦制造者也是他,他凭什么说风凉话,凭什么摆出一副上帝拯救者的姿态,他自己都在黑暗的泥潭,过着有今天没明天,枪口舔血的生活,为什么不去拯救他自己?
下班走出研究院,看到翟天玉倚靠在车旁,微笑地看着她,招手让她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