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了的事。”她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迟骋怒极,他一把推开她的手,气急道:“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苏暮晚一听,就噗嗤乐了,“是是是,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人了,迟大人,你赶紧吃早饭吧。”
她话虽然这样说,可是神态语气分明在表达相反的意思,仿佛在逗一个小孩子“乖,别闹了。”
迟骋更愤怒了,“苏暮晚,我告诉你,我下个月就19岁了,在法律规定中,我已经是成年人,可以娶妻生子,可以照顾家庭,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一点。”说完,他猛地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苏暮晚愣怔,直到听到“砰”的关门声,才回过神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要她明白什么?什么娶妻生子照顾家庭?这和她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想走就走吧,我才懒得管你!苏暮晚气闷,发泄般地狠狠地咬了一口油条,咬牙切齿地吃了下去。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当苏暮晚起床发现迟骋仍然没有回来的时候,她觉得不能再听之任之了,她想起昨天自己对杨思予说把迟骋当做弟弟,虽然直到那一刻她才明确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真实看法,但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
她觉得冥冥中仿佛自有天意,迟骋就是被派来给她一个拯救自我,改正过错的机会,要不然,为什么两年前她偏偏去了他所在的少管所?而少管所里那么多孩子,为什么偏偏他会被安排给她进行心理辅导?而即便自己选择抽离的两年后,他仍然出现在了她的生活中,并且不断地影响着她的生活?这是巧合吗?也许。
但是关于两人命运之间的牵绊,却也是不争的事实,她无法不正视。
她已经有一个弟弟因为言行不端而死于非命了,而迟骋,她绝对不能坐视他刚刚改邪归正,又再次误入歧途!
这么想着,她神情中带着几分严肃,拿过手机,拨通了电话。
而此时在城东一个出租屋里,“小迟哥,嫂子的电话,接吗?”陆离拿着手机,看向正一身酒气,眼眶深陷,委顿地窝在沙发上的迟骋,问道。
迟骋猛地坐起,双眼中瞬间爆发出一种别样的光彩,他刚要说话,但随即想到什么,又懒散地躺倒,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道:“不接,女人不能惯着,随她去。”
陆离一脸佩服,竖起一个大拇指,“小迟哥,你真硬气。”
迟骋嗤笑,“我再睡会儿,别吵我。”说着,翻身向里面躺好。
单纯的陆离不知道,他心目中硬气的小迟哥,此时正背对着他,一个人傻笑,哼,这女人终于知道担心自己了吗?昨天他一个人跑出来,整整一天一夜,她不闻不问,不理不睬,他暗自失落失望,没人知道他有多难熬,还好还好,她还还会关心自己,他并不是她身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天真的陆离更不知道,上午还如此硬气的小迟哥,还坚持不够一天,到了晚上,就屁颠屁颠的出现在了苏暮晚面前,“我来接你下班。”他对给他开门的苏暮晚,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