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事。
秦菲闻着他身上透湿的汗味,散发出阵阵强劲的男性味道,努力让自己冷静思考,先问他:“什么时候领证啊?”
他以为她着急,按照自己想法说:“等你满二十,我去打结婚报告。”
她为难道:“满二十我也才读完大二。”
裴笙:“嗯?”
“我不想让我同学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她小心翼翼拿眼角扫他,似乎看见他若有所思。
秋天的夜晚微风轻拂,却被周围密树遮挡,两人只是挨着站了一会儿,就被双方身上的余热感染,皆出了一层汗,他比她流得更多。
附近灌木丛中时不时飞出小虫子,咬着她露出的细胳膊细腿,秦菲抱住自己抓挠几下,向他试探:“你是着急抱孩子吗?”
裴笙:“……不是我。”
说得好似他已经是个爷爷辈的人。
听他否认,秦菲即刻明白他的意思,又找理说:“家里早就有裴尧了,又不缺小孩热闹。”
裴尧是裴笙的侄子,他大哥裴筝的儿子,也是当初差点成为秦菲的陌生弟弟。
小男孩七岁,顽皮又捣蛋,初次见秦菲时喊过她姐姐,如今成为了他小婶还是死不改口喊她姐姐,令裴笙这个做叔叔的听了郁闷不已。
听她说出想法,他也不做强求,点头道:“既然你这么想,那就先这样吧,你别担心,我没着急,只是……”
她眨巴着眼睛看他:“只是什么?”
“只是你什么时候让你成为我的?”
“……”
即便他话说得轻,秦菲还是忌惮得很,生怕这话被附近哪个耳尖的人听去了,心慌意乱地挣扎,人也变得燥热起来。
她面红耳赤,说话打结:“什么……什么成为……”
他冷静地一字一顿:“成为我的。”
说话的时候,他的指关节紧紧抓着她的肩膀,如铁拳一样死箍住她。
如此直白的话,听起来自然是不难理解,秦菲甚至怀疑自己脑子烧坏,这一趟前来,又是做戏又是跳坑,简直是作死的里程碑。
她正斟酌着如何回复,忽听附近楼上传来一片男人的说话笑声,以及整齐一致的步伐声,似乎正在往下走来。
这个时间点这个位置方向,她猜出是教官们,毕竟他先前也是从那儿下来。
秦菲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动摇,就能预见到接下去的场景该多么尴尬。
对她来说,嘴能忌,脸皮不能丢。
她誓死也要将这场“地下恋”维护好,不能在这儿就这么咔嚓给夭折了。
“我……我先走了。”她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挣脱。
裴笙没有将她全抱着,只用了一只胳膊的力,稍稍一松便让她自己站好,知道她又是想借机溜走。
走也就走了,至少这段日子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走之前,他顺便提醒了句:“你这睡衣有点透。”
秦菲一口气跑回宿舍,整个人后知后觉,这个澡白洗了。
何彩彩正站在门边看军训安排表,闻见她身上的味儿,皱眉:“你吃了多少烧烤啊?”
秦菲低头嗅了下,味道沾久了,闻不出。
她掩饰说:“好吃,太好吃了。”
陆依在镜子前敷面膜,整张脸惨白:“我说,哪有你这样的,好不容易洗完了,还为了肚子出门吃烧烤。”
周素翘着二郎腿在吊扇下坐着,手上玩手机,头也不抬说:“你不会是去见那谁了吧?”
秦菲心虚,人往自己桌位边站,反问:“谁啊?”
“向富森。”周素报上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