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整个校园的角落了吧,她深刻怀疑他在哪儿拿望远镜看她,否则真是见了鬼了。
但想到时间紧迫,她又只能咬牙加快脚步。
刚进了楼内走廊,感受着里边一阵避暑的凉意。
走近看,营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秦菲揣着心跳到了门前,这毕竟不是家里,该避嫌的举止还是得注意。
叩门之前,她将耳朵往门上凑,细听里边的动静声,猜测有无旁人在场。
“进来。”突然一阵传唤,吓得秦菲一惊,缩头回看门外走廊,幸亏无人经过。
这……还有透视眼?
秦菲定定身,屏住呼吸,假装门外没人,不发出任何动静。
“让你进来!”里面的人再次传令。
“……”
独角戏是装不下去了,秦菲整了下着装,抓住门把手,顿了两秒,直接推了进去。
刚现身,迎面看向那张堆满本子的领导办公桌。
嗯?没人?
秦菲将目光往室内搜寻,同时将门缓缓收回来,刚侧过身,吓得差点惊叫起来。
这男人,竟然背着手站在门背后,默不作声看着她。
秦菲惊魂未定地拍胸脯,喘着余气说:“你吓死我。”
裴笙冷笑着看她两眼,无言地接过她手中的门把,将门给悄然合上。
秦菲看着门脱离自己的手,不明白他什么意思,只觉被他肃静的气场感染,突然说不出话来。
每当这时,她都觉得自己不是嫁给了爱情,而是嫁给了一个恐吓者。
不对,她还没嫁人呢,就连一张纸证都没有。
这样想着,她的精神又是放松的。
“我帽子呢?”秦菲往屋内望了一圈没发现,回头注意到他身后隐藏的手上似乎拿着什么。
她抬眼望着他,冲他窃笑:“给我呀!”
裴笙也冲她淡笑,嘴角微斜上翘,右臂往前伸过来,抬起弯曲,指尖勾着帽洞,轻轻地摆晃。
秦菲上前一抓,却扑了空,帽子又被他给及时收了回去。
她困惑地看向他,一时猜不透他什么用意,但总归不是让人觉得平静的。
“进来喊报告了吗?”他重新背着手面对她,面色稍带领导的威严,“还有称呼喊了吗?”
秦菲脑子转得快:“报告!营长!”
“晚了。”男人转身朝桌边走。
“……”
秦菲不明所以,跟在他背后走,瞥见他身后搭着的军帽,心头起了计策,快步上前一探身,想要偷偷顺走帽子。
手刚触碰上去,男人突然间回身了。
秦菲立即收回手踹裤兜里,塞得鼓鼓的,目光心虚地看向别处,脚尖轻轻敲点地面,满脸镇定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裴笙冷看她一眼,哼了一声,继续往回走,到了座椅边坐下。
秦菲瞧出些不对劲,上前到他桌对面乖乖站定,如同一个等待老师发话的学生。
但男人良久不开口,她率先不淡定了,开口顶回去:“不是你说时间来不及了吗?现在又拖延我的时间。”
裴笙慢条斯理地整理着桌上散乱的文件,懒懒抬眼:“我让你快点,就是让你在这儿多站一会儿。”
“……”秦菲朝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
将文件资料堆放整齐,他捧过手边的茶杯,拧开来低头吹了一下,然后浅浅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