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看出她明显兴致缺缺——只动了几口就搁下筷子,忙问:“不合口味?”
她摇了摇头。
他咳了一声,也搁下筷子,直视她,“我知道你失业后确实有意给你安排一份工作。本来就想把你调到北京来,正好南子那天喝酒跟我抱怨说工作太多缺个助理,我就让他们把你调过来了。早上接你的人,是我的朋友江远。你们之前应该见过的。”
她低着头,把玩着象牙筷上镶着的银坠子,好像什么也没听进去。林拓也只有暗自叹息。
“江远?是不是那个帮过我的男生?”她抬起头,却是笑盈盈的一张脸。林拓也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
“对,就是那个‘江源’,你当时在学校里随便抓过来充丁的那个人。”
“可是,你怎么认识他的?”
“在你之前就认识了。”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当年却是他让江远去学校帮忙盯住她的。
她好像明白许多,“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
他抓抓头发,好笑地说:“你这么说,倒好像我们很生分一样。我猜你如果早知道这是我介绍的工作,一定会立即辞职的,不是吗?如果真心想谢我,那就接受它。”
她淡淡地笑:“我再要强也不会不识好歹。”话锋又一转,正色道:“但是你不能再刻意帮我了,公事上。”
还是太过狷介,不过林拓也很聪明地把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走到餐厅门口,她仰起头对着那名字看了很久。本来林拓也提议开车陪她去找个酒店先凑合一宿,她只是摆手,“不用不用,我自己去得了,熟悉熟悉环境。明天正好周末再去找房子。哦,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用陪我。”
林拓也觉得好笑,让她碰碰壁也好,“谁说要陪你了?我忙着呢。”
果然,顾天蓝觉得自己脸又烧起来了,幸亏大晚上的看不见。他憋住笑,上车发动后一溜烟走了。
她一个人在路上慢慢地走着,刚开始还挺有闲情逸致,东看看西瞧瞧。在很小的时候,爸爸带她来看过□□,可那时实在太小,而北京发展又实在太快,因此虽然陌生,但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她还没有看到一个宾馆甚至是小旅馆,不由地着急起来。脚步也加快了。夜深了,一阵狂风,别说闲逛的兴致,就连本不算清明的方向感亦被吹得一丝不剩。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大街,她心跳得特别快,以前看过的那些法治新闻推理小说什么的止不住地在脑子里回放,于是更加紧张,小跑起来。
突然听到身后有喘息声,自己的手一把被人拽住,她吓得大叫起来。
林拓也看着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