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你的画像。”睦轻痕揣摩着画轴,呢喃道。
“又不满意啊。”年景容挠挠头,说:“我没画自己的脸是怕万一被人看见,猜出了什么,但又不忍心画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我想陪你。”
睦轻痕把画卷看了又看,但还是收了起来,年景容见她收了,便问:“怎么了?”
“你还在啊,我干嘛看这个啊,傻。”说完把年景容拉回床上,说:“明明我比你高,怎么总是你抱着我,不行,今晚我要抱着你睡。”
“依你。”年景容笑,“把灯灭了吧。”
睦轻痕正准备灭了灯,想了想,却说,“你睡吧,明日你要出发,不要累着了,我没什么事情,我想再看看你。”
一整夜,年景容醒了几次,睦轻痕亦是睡不安稳。即使此夜有些难过,终究还是过去了。
打点好行囊,送到了城门口,睦轻痕把年景容扶上马,她凝视着年景容的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知道此时不应说情话。
彦轩和阿迷在一旁,对年景容交代了几句,便自动退后了些,把最后的时间留给睦轻痕和年景容。
“睦沐,回到家中,书案下有个盒子,里面有一些之前写给你的东西,本来想着等我们成亲一年,便给你的,现在思觉还是不要等了,有些事情等不得。你先看着吧,每日看一张,看完了,我便回来了。”
睦轻痕锤了一下年景容握着缰绳的手,没有说话,她摸了摸马的鬃毛,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对年景容说,“刚才它对我说,会把你带回来的。”
“好。”
“你……”睦轻痕迟疑了一下,才问:“写得多不多啊?”
“不多,很快就看完了。”年景容笑,像带着光。
“好。”
彦轩看着这两个人,问身旁的阿迷:“她们平时很多话的,怎么今日快要分开一段时间,却那么快就不说了。”
阿迷看着即将远行的队伍,把年景容和年兮夜的影子逐渐合在了一起,她仿佛看见了当初叱咤沙场的年兮夜,仿佛看见她上扬的嘴角,仿佛对整个天下都是不屑。但阿迷意识到这是错觉,年景容此刻的眼里只有睦轻痕,她带着平和的笑,像心有了归宿。
“或许,怕失控吧。”阿迷说。
“你还不认同她们吗?”彦轩问。
阿迷便说:“对于她们来说,旁人是否认同,又有何用呢?只有心志与爱意不坚者,才迫切的需要他人的认同吧。这两个人,无父无母,性子虽不同,但都是不甚在意他人目光的。”
年景容离开华都已经几日,睦轻痕也习惯了偶尔的失眠,她把年景容给她的画挂在了房间里,只要一起身,便能看见。有时候她想,她们之间究竟是怎么开始的呢,相处愈久,便愈加觉得是这样一个浪漫的人,总会给人带来惊喜的人。
她找到了年景容所说的盒子,里面是一些只言片语或是年景容诗兴大发写的诗句,她没有听话,忍不住把所有的话和诗句都看完了。
即使这样年景容也不会提前回来。
她知道年景容是安全的。没消息便是好消息,何况那人身边还有一个武功高深莫测的男子。
她整理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