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那么小,怎么避得开?心那么小,不知道什么时候装下了那个人,甚至连他的轻挑和戏谑也不显得讨厌,怎么躲得掉?更何况,今日,不,已经是昨日了,他这般温润如玉,教人,忘不了。
他应该不在府中,即使想寻找,也无法找到他。第一次想要自由,并不是为了逃离这里,而是可以寻他。
只是,她始终看不透年兮夜的若即若离,温柔得让人可以陷下去,却又在边缘的时刻,暗示你,这不是真的。
她看着这昏黄的灯,手抚上了自己的颈项,好似能够带来安慰。却不经意触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那翡翠带着温度,好似那时年兮夜说:“等你不在我身边了,再丢掉不迟。”
该怎么办?
还未想出个所以然,却听见了脚步声,随即便是看到那人动作轻缓的开门,与带着面具头发微微湿着的样子。
睦轻痕怔怔的看着年兮夜,说:“你回来了?”
这句话让年兮夜感受到了无比的温情,她的心口一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说:“那么晚了,怎么不睡?”
她看见了睦轻痕欲言又止的神情,不知怎的有些不明所以的不安,也不等睦轻痕回答,直说:“我倦了,先睡了。”
还未走到床前,却听见睦轻痕问:“如果我想出去走走,我可以出府吗?”
年兮夜愣了愣,心中有一丝烦躁,说:“好,前提是浅瞳跟着你。”
“你说过三年,我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会守约。”
只是因为约定吗?年兮夜突生了狠气,只说:“不必三年了。三个月后,我放你走。”三个月似乎也太长了,多一天,就更难放开一天。但,需要时间来安排你离开。
不想再在你身上套什么暗影楼的事情了,也不想再暗自期待你会主动吻我,不期待你会爱上我。她突然觉得自己可笑,很久之前,应是很久前了,她曾想,让睦轻痕爱上自己,然后抛弃她。最后落入情网的却是自己,该死。
我只是,只是……不过是占有欲作祟,不过是控制欲膨胀,不过是想占有你,像一个恶魔。所以如你所愿,请远离我。最后这三个月,就让我,再看看你的脸。我也会记得你曾经对我如此温柔,诱惑堪比美酒。
如果你流露的温柔,是带着那么一点点喜欢。那么可不可以,不要让彼此不欢而散。
年兮夜拂了袖,睦轻痕只是继续站在那里,不知道想些什么。
☆、夫人不见了
次日,年兮夜找来了浅瞳,开门见山的说:“如果以后夫人出门,你就跟着她。”
浅瞳有些惊,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只说:“好的,将军。浅瞳需要做些什么。”
“保护她。”年兮夜一字一顿的说。
浅瞳应下了。看见年兮夜的眼神有些冷,自华军开战以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和年兮夜单独相处了,偶尔不过是年兮夜吩咐她做什么,她便应下,再无其他。若要再深究,才会想起那月夜,年兮夜说:“夫人是将军府的夫人,不会是别人的夫人。”浅瞳的潜意思里并不想想起,却又一再想起。
而此刻,年兮夜咄咄逼人的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