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初之瀚和司徒轩两拨人赶到了洞仁村,从不同的方向,将整座村子包围了。
阵仗之大,除了精锐的人力外,几乎海陆空武器都集齐了,大有村民不把人交出来,就把村子轰掉的架势。
当然,洞仁村的村民自诩真龙之后,上到花甲老人,下到三岁稚子,也都是硬骨头,没一个服软的。
眼看两方就要殊死打起来,阿年夹在中年,哭着下跪。
“大家冷静点,都冷静点好吗,我们根本没必要把事情闹得这么严重,你们千万不要打起来!”
族长带领着精壮的村民,一个个手持长矛武器,活脱野人部落一般,蛮横的嘶吼挥舞,“杀!杀!杀!”
“阿爸,您是族长,是整个村子最有威望的人,您听我一句劝,这些人不是咱们能惹得起的人物,您把人交出来,他们也把龙涎完好无损的放回龙身,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阿年跪在地上,面对着族人同仇敌忾的怒气,抱住了族长的大腿,殷切的恳求道。
“死开,你这个背叛族人的家伙,我们洞仁村的874个村民,会把你一点一点割下来,用你的血肉,平息真龙的怒火!”
族长一脚将阿年踢得老远,同时握紧了手中的长矛柄,照着阿年的心脏,就要戳下去。
“阿爸,不要啊!”
一个清秀的女人上前,挡在了中间,哭着朝族长哀求,“阿爸,我相信阿年不是故意要背叛族人的,他肯定有他的苦衷,或许……或许是那个男人逼迫他的也不一定,我们有什么恩怨,和那个男人解决就好了,不要伤害阿年,他要是死了,按照咱们族规,我也只能跟着他去了。”
这个清秀的女人,就是族长唯一的女儿,也是阿年新婚的妻子阿秀。
阿秀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子,就在盛霆烨被洞仁村村民五花大绑,准备拿去火上蒸烤的时候,也是她出面求情的。
不然,现在的盛霆烨,即使有通天的本领,恐怕也变成祭祀用的熟肉一滩了。
族长是出了名的爱女儿,眼看自己的女儿拿身体挡住尖锐的长矛去保护阿年,终究还是下不去手,长长叹口气道:“阿秀,你太天真了,不知道社会人心的险恶,当初我就说不让阿年出去挣钱,你非不听,还说要尊重他的选择,让他实现他的人生理想,现在看到了吧,他的人生理想就是吃里扒外,联合外人来抢走我们最宝贵的龙涎,就这样的人,你还为他求情,真是让阿爸我失望透了!”
“阿爸,我知道错了,阿年也知道错了,但是我觉得,事情可能跟阿年说的一样,远不需要闹到两败俱伤的程度……”
阿秀回头看着初之瀚和司徒轩找来的庞大队伍,红着眼眶朝老者劝道:“阿爸,你们没有出过村,没有下过山,你们不知道外面发展成什么样了,他们手上拿都是枪,里面装的是子弹,他们要是真是那种罪大恶极的人,我们早就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阿秀是个聪明的女孩子,他也知道两方力量悬殊,村里人的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要不是对方心慈手软,他们现在哪还有和对方叫嚣的余地。
“女儿,你阿爸我不是古代人,我当然知道他们手里拿的是什么……”
族长眼里透着愤怒,恶狠狠的看着对面,“他们不仅有枪,还有炮,还有很多很厉害的武器,随随便便朝我们丢过来一个,我们村就完蛋了,可是我们洞仁村的村民,世世代代生活在山顶,与世隔绝,没有主动挑起过一个冲突,但是年年都有心怀不轨的人,想觊觎我们族里的资源,如果这一次我们退了,以后那些人只会得寸进尺,那时候我们的村,才是真的完了。”
“我们洞仁村的村民,都是真龙之后,生下来就是为了守护真龙的,如今我们的真龙遭到这些人那般的侮辱,我们就是战斗到最后,战斗到村里的人死绝了,也绝不会让他们踏进村里一步!”
族长说到这里,回头朝村民们下令,“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们和他们拼了,放矛,放箭!!”
话音一落,几百个村民都开始了备战状态,嘶吼着,嚎叫着,将点这火的箭纷纷射向了初之瀚和司徒轩这个方向。
长青在前方阻挡,对初之瀚道:“老板,这些人太疯了,根本没办法正常沟通,你们先回去,我们把他们搞定了,你们再出来!”
另一边,司徒轩救盛霆烨心切,直接一挥手,朝穿着迷彩服的雇佣兵道:“开枪!”
下一秒,齐刷刷的子弹也开始准备发射。
“不要开枪!”
初之瀚冷冷瞪视着司徒轩,大声喊道:“盛霆烨还在他们手里,我们真要和他们起冲突,盛霆烨就完了!”
“不开枪,难道被他们射死吗?”
司徒轩不赞成按兵不动,握紧拳头道:“要我看,就拼个你死我活,然后冲进去救人。”
虽然他嘴是挺硬的,但行为上还是不敢贸然火拼,一面躲避着对方的箭,一面又让他的人暂且停下,不许再开枪了。
他和初之瀚一样,也担心一个不小心,那群野蛮人对盛霆烨不利,毕竟对方是光脚的,又怎么会怕他们穿鞋的。
就这样,对方持续输出了好一阵,初之瀚的雇佣兵也随之倒下不少。
族长这才挥手,“停!”
阿年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朝族长道:“阿爸,我没有说错吧,他们不是坏人,即便我们先动手,他们也没反抗,明显是带着诚意想要和我们好好谈的,我们就好好和他们谈谈,找一个折中的处理方式吧!”
族长思考了片刻后,对阿年道:“想要好好谈,也不是不可以,你让那两个头头过来,我们去村里好好谈。”
族长通过刚才的观察,便发现对面分成了两拨,而两拨分别管事的头头,就是初之瀚和司徒轩。
所以,他要求和初之瀚以及司徒轩单独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