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之心抿着唇,始终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盛霆烨对她的好奇心反而更重了。
“你的身份很特殊吗,为什么连名字也不肯透露?”
他又一次朝女人逼问,大有不刨出根茎决不罢休的打算。
初之心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字句清晰道:“没什么特殊,我叫初之心,不知道盛先生是否有印象?”
“初之心,你怎么能这样,你出尔反尔!”
徐安然推了初之心一把,情绪十分激动。
这感觉,就好像自己的玩具要被抢走了,她恨不得当场跟初之心打一架。
“初之心……”
盛霆烨眸光冷冷的,将这三个字反复在唇齿中重复,试图能搜寻丁点记忆,可是无论怎样努力,都一无所获。
初之心既感到失落,又松了一口气,轻声道:“盛先生不用回忆了,你肯定没有印象,因为我们根本就不认识啊,我也是前几天入院,才知道你的。”
“我们真的不认识?”
盛霆烨俊冷的脸庞,写满了怀疑。
他只是做了开颅手术,不是做的大脑切除手术,他甚至比从前更聪明,更睿智,不太相信他们的关系仅仅止步于“不认识”。
“真的啊,我和你一同被送来医院抢救,我听照顾我的护士小妹说,你的伤情很严重,可能会死掉,那个时候我也快死了,就想着投胎的时候如果恰好能碰上,能一起约着过奈何桥该多好啊,这样就不会无聊了……”
初之心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徐安然环抱着手臂,在一旁听得不耐烦,心想这女人可真能扯,乱七八糟的鬼话张口就来!
盛霆烨却听得很认真,拧着眉头追问道:“后来呢,继续讲。”
“后来,我被抢救回来了,听说你也被抢救回来了,念在我们差点成了投胎搭子的份上,我就想去看看你,再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是个好人,想让你快点好起来,所以给你熬了疗效奇好的汤药。”
初之心说到这里,顺势将那碗药递给男人,“你赶紧趁热喝下去,保准你三天就能下地。”
盛霆烨接过药,却还在回味着女人刚才的那些话,然后兀自笑了笑,“投胎搭子……我喜欢这种关系。”
他对初之心不再敌意满满,仰头将药碗里的药一口气喝光了。
“……”
徐安然在一旁看着,不安的感觉达到了顶点。
她接过男人手中的药碗,贴心的给男人按摩肩膀,说道:“你现在问清楚了吧,你们真的没什么交情的,她对你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不用太在意的。”
“是啊,确实是我想多了,还以为我和她能有什么特殊的交情。”
盛霆烨大掌盖住徐安然的手,自嘲的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挺自作多情的。
初之心见男人终于喝下药,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调侃道:“投胎搭子的交情,还不够特殊么,盛先生这样说,我得难过了。”
“也对,世间爱人好找,朋友好找,投胎搭子却难遇,这也是一种缘分。”
“那搭子你好生休息,我明天再来给你送药。”
初之心将两个人的距离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洒洒脱脱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