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便进屋,又看到杯子里的水空了,转身往客厅出去,窗户朝院子,她看到张初越在脱上衣。
烈日灼灼,他把背心在胸口抹了几把汗,侧身往廊下一扔,温霁猛地一缩,好像那衣服是朝她扔来的。
但她站在屋里,隔着窗户,张初越看不见她。
只是电锯在震,他后背连着胳膊上的肌肉勃发至最佳状态,环臂粗的木头轻而易举卸断。
温霁慌不迭转身,不去看那院中的光景。
“滴滴滴滴~”
床头上的手机震动出声,梦中的温霁恍惚以为张初越拿着电锯在她耳边磨,吓得她直接惊醒!
下午时分,温霁顶着草帽出来,看到院子里的张初越穿好了衣服,朝他喊:“我去牛棚。”
这会的太阳不比正午温和,他怎么把衣服穿起来了?
她往包里塞了瓶水便往牛棚过去,刚出来突然想起件要紧的事了——
“张初越,牛棚的钥匙!”
她人走回院子,话说到一半,看到自家老公正在脱上衣,并且作案到一半。
卡在胳膊上的背心穿了下去,温霁突然间明白他是趁她不在的时候会脱衣。
噢?
“不用你扫牛棚,喂了就行。”
他表情有些不自在。
温霁此刻双手环胸倚在门边:“刚才让我抽鞭子的时候没让你脱你反而脱了,这会热得要命你倒矜持了起来。”
他明显是在防她吧~
张初越淡定道:“难道你家抽鞭子是隔着衣服挠痒痒?”
他这人是有点直男思维,挨打就要实实在在挨打,非得百分百贴到肉不可。
温霁扶着草帽点了点头:“廉颇负荆请罪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肉……袒?脱衣让人看也是一种惩罚手段。”
高中时候背的《史记》忘得差不多了。
此时张初越不耐烦,高棱的眉头压着眼睫看她:“还不快去,想饿死牛吗?”
温霁“哦”了声,刚走出门口,忽地又转身了,张初越原本低头锯木,让她这一看又抬起眼看她:“又怎么了,祖宗。”
草帽下斑斑点点的光映在她脸颊上,温霁张了张唇,脸颊才晒了一会便有些红,跟他说了句:“你要是觉得热就脱,我不介意。”
张初越:“……”
他眼睛盯着她看。
温霁说完又觉得这不是她该说出来的东西,结巴道:“当然,你、介意的话,当我没说,你自己忍着热汗吧。”
就在她撂了话转身出去时,身后落来道嗓音:“不是说脱衣让人看是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