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辰问着：“笙笙，谁在吃药吗？”她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个问题。
“嗯。”楚笙说道：“明天可以预约体检么？”
“可以，我去安排。”
“好。”楚笙点了点头。
挂断了电话，楚笙站在那里，脸上的情绪没有变化，又或者，无人能看出她的情绪。路灯下，她的身影孤寂而冷漠。只是站在那里，咫尺之内，冰封一片。
她浑身上下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渐渐亮了，早起的小鸟已经在“吱吱”的叫着觅食，整条路极为安静，她硬生生在外面站了一夜。
楚笙动了动僵硬的胳膊，迈开长腿，走回了别墅，她回房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
保姆在准备早饭了，她靠在沙发上，随手拿着手机拨动着。
陆离辰给她发了消息，已经预约好了。
尤文山下了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楚笙，眼中明显带着意外：“臭笙笙，你怎么没有睡懒觉？”
楚笙懒懒的掀了掀眼皮，身上的冷意已经散去了，漫不经心的说着：“一会儿得去医院复查一下？”
尤文山立马皱了皱眉头，走到了楚笙的身边，上下打量着她：“生什么病了？怎么要复查？怎么没告诉我？”
“前段时间身上被抽了几鞭子，留了点儿疤，今天去医院检查一下皮肤恢复的怎么样了。”楚笙看到尤文山关切的模样，说着：“早就不疼了，不碍事儿。”
如果让老头子去医院检查，他肯定不会去的。所以，她只能把他骗到医院。
她身上的伤确实好的差不多了，结了疤，时轩给她准备了老头子的祛疤药，她每天都在抹着，估计疤迟早会消。
身上留了疤对她也没什么影响。
“留疤还是小事儿？”尤文山生气的说着：“什么时候受的伤？臭笙笙，这就是你去体验生活？你是不是每天都在受伤？”
“笙笙，你是不是继续去当杀手了？”
尤文山的脸色严肃了起来，不再是原本开玩笑的模样。
楚笙是不易留疤的体质，她身上都要留疤，那原本伤的得有多重？他以前经常看到她受伤，退出黑鲸后，笙笙很少会受太重的伤了，他才放了心。
一别三年，他根本不知道笙笙经历了什么。
“没。”楚笙站起身：“我都有自己的组织了，何必去当别人的手下受气？”她说着：“受伤是太倒霉了而已，这三年我就受了这一次伤。”
“真的？”尤文山对她的话半信半疑。
“嗯。”楚笙点了点头，她看着尤文山：“你有什么好祛疤药都给我用用，老头子，别窝藏啊。”【1】【6】【6】【小】【说】
“用什么用？”尤文山没好气的说着：“必须根据你伤口恢复到了什么程度才能确定用哪种祛疤药。”
“你去哪家医院检查？我陪你一起去查，顺便给你配祛疤药。”医院里有更加专业的检查仪器，祛疤药每一种成分的用量都需要根据楚笙的恢复程度确定。
“陆哥预约好了，在京大的附属医院。”楚笙回着。
“让陆离辰把你安排到第一个检查，我陪你去了医院再去研究所。”
“行。”
楚笙借口时间来不及了，没让尤文山吃饭，到了医院。她让时轩先陪着周韩杰和李冉逛一逛京城。
陆离辰提前到了医院，看到楚笙和尤文山，蹙着眉头，一瞬间猜到了什么。
三个人乘坐着电梯上五层，尤文山看到楚笙按的电梯，开口阻止道：“皮肤科在三楼，你去五楼干什么？”
“我不去五楼，我要下电梯。”
说着，尤文山就要冲下电梯。
陆离辰担心电梯会夹到尤文山，拦在了电梯口：“文山前辈。”
“臭笙笙，我不去五楼，你让你家陆离辰让开。”尤文山生气的说道。
“老头子。”楚笙开了口，嗓音很淡：“去检查一下就好。”
“臭笙笙，你是不是故意把我带来医院的？还专门让我空腹？”尤文山回头，看着楚笙：“我不去做胃镜，不抽血，我没病。”
“我要下电梯，离辰，你让开！”
“臭离辰，臭笙笙！”
楚笙纤细的手中拿着预约单，手中的力道却松了下来，她的声音很低，却格外清晰：“老头子，五层可以检查的项目很多，你怎么知道要去做胃镜？”还是，真的有胃病。
“我不知道。”尤文山还想辩驳，注意到楚笙的眼神，她的眼神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人心疼。
当年许莎莎离开的时候，笙笙也是这样的眼神。
尤文山身上佯装的怒意一下子就没了，他看着楚笙，笙笙的叹了口气：“笙笙，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