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之后，她并没有联系过武枫，他的名片还被扔在书桌子上。
楚笙看到信息，抬眸，随口问着：“如果我要离开几年，可能联系不到我，你们会同意吗？”
加入特种部队，他们向外的联络都需要打报告。斩风是对外执行任务的，大概率需要断了跟外界的联系。
张丽文愣了一瞬，而后缓缓地道：“笙笙，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们都支持。你要保证好自己的安全。”
楚笙看到张丽文认真的模样，她说着：“我还没决定好，不用这么担心。”m.
“好。”张丽文笑着点了点头：“笙笙，不要因为我们拒绝你想做的事情。”
“嗯。”
楚笙和陆离辰回到了京城。
许水水原本被送到了血月，楚笙让时轩派人把她带回了京城。
楚笙到了扣押许水水的仓库，许水水没受刑，但是几天没有洗漱，一直被拖着走，显得没什么精神气。
许莎莎跪在地上，她的双手被铐住了，限制了行动。
楚笙走到了许水水的面前，许水水抬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怒意。
楚笙对上了她怒气冲冲的眼神，眸色很淡：“你叫许水水？”
“是。”许水水点了点头，已经暴露了，她自然没有隐藏的必要：“楚笙，要杀要剐随你。”
楚笙俯视着她，漫不经心地问着：“你学了莎莎多久？”许水水的一言一行都跟许莎莎太像了，想要骗过她和萧然，必定训练了很长时间。
许水水没想到楚笙会问这个问题，她的语气很冲：“你管我？”
楚笙眯了眯眼睛，启唇，唇间似乎都带着寒意：“许水水，我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我的问题，我劝你好好回答。”
她的忍耐限度有限，没时间跟许水水浪费时间。
许水水平常见到的楚笙都是温和的，她对许莎莎从不会说一句重话，见到这样的楚笙，她竟然下意识有些害怕。
“从你加入黑鲸开始，boss就开始让我学着模仿她了。”许水水说着：“她死了以后，我一遍又一遍重复看你们相处的画面，把你们的每一件事情都牢记于心。”
“楚笙，我明明装的那么像，你怎么发现的？”
许莎莎说话的语气，撒娇的小动作，习惯的语调，她都模仿到了，即便boss看到她的模仿也下意识觉得她就是许莎莎。
楚笙说着：“你不是她。”许水水不是许莎莎，即便她模仿的再像，即便她和萧然都想要欺骗自己，可，她依旧不是许莎莎。
真正的许莎莎给他们的感觉是不同的。
许水水大声说道：“不可能，我明明学的很像。”她像受了委屈一般，大喊道：“楚笙，你凭什么说我学的不像？”
“你们在黑鲸可以光明正大的训练，凭什么我只能躲在暗处见不得光，只能像神经病一样偷偷观察着你们相处的画面。”
“我连真实的名字都不配拥有，楚笙，你知不知道从许莎莎离开之后，所有人都叫我许莎莎，没人再叫我许水水，我甚至都快忘了自己的真实名字了。”
“楚笙，你可以杀了我，你绝对不能说我模仿的不像。”
楚笙看着有些癫疯的许水水，眸色很淡，看不出什么起伏，沉默着。
许水水越说越委屈，凭什么她连当一个普通人的资格都没有？她生来似乎就是为了骗楚笙，她连最初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都忘记了。
她为什么只能做一个替身，为什么顾明轩会喜欢楚笙，为什么他们的计划会失败？
一切委屈的事情涌上心头，许水水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流泪。
许水水终于整理好情绪，她的小脸逐渐平静了下来。
楚笙开了口：“顾炎成和叶海波的计划是什么？”叶海波至今还待在京城，一直没有离开。
黑鲸被灭，叶海波那边也没什么反应。
许水水不再仰着头看楚笙了，她平视着：“我不知道。”
“啪——”一枪，楚笙一枪打在了许水水的胳膊上。
许水水的胳膊瞬间流出了鲜血，她的手腕被铐着，胳膊上传来了剧痛。
“计划是什么？”楚笙面无表情地问着。
许水水闭口不言。
“不说？”简短却充满寒意的两个字。
许水水忍着疼，抬起了头，挑衅的说着：“楚笙，我不相信你真的能杀了我，我顶着跟许莎莎一样的脸，我不相信你能下的去手。”
即便楚笙知道她是假的又怎么样？她跟许莎莎长得一模一样，她不信楚笙会杀了她。
“啪——”又是一枪，楚笙打在了她另一条胳膊上。
许水水两只胳膊流着血，一只胳膊上的血染红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