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随也很爽快；“成！”
他挥了挥手，示意着自己的手下下楼。
“我们先下去。”赵南随说着，谨慎地往下撤退着。
楚笙给了赵子山一个眼神，两人都收了枪，走了出来，缓步往楼下走去。
走到楼下，赵南随和手下站在三米远处，他们都已经收了枪。楚笙淡淡地扫了一眼四周，眸色冷淡：“赵南随，你让车里的人用枪瞄着我们是什么意思？”
赵南随眼神闪了闪，车窗上有防偷窥膜，按理来说正常人是看不到车里面的情况的，楚笙是怎么发现的？
“放下枪！”
赵南随开口命令着，他的耳朵上戴了耳机，显然为了方便和车上的手下联络。
车上的人放下了枪。
楚笙的眉眼懒散，视线落在了赵南随的身上：“还挺符合你嘴上一套背后一套的风格的。”
赵南随脸上没觉得有什么难堪：“对付你不得谨慎一点儿？”有楚笙在，他不敢轻易松懈下来。
如果放松了警惕，楚笙很可能一下子就会扭转了局面。
楚笙勾了勾红唇：“对我的评价还挺高。”说着，她漫不经心地说着：“你什么时候知道顾明轩身份的？”
赵南随亲自去京城偷袭顾明轩，还在y洲设了埋伏让顾明轩遇到车祸住了院，明显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的身份了。
“你们不是一对儿的？你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赵南随明显有些诧异。
他一直觉得楚笙跟顾明轩在一起了。
楚笙的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燥意，身上带着一股痞子气：“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一对了？脑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
“你...”赵南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被人指着鼻子骂，他当然也觉得不爽。
赵南随开口说着：“好几年前，我在你们boss身边见到了顾明轩。”
“顾明轩不是你们boss的干儿子？”
“嗯。”楚笙了然，以前出任务的时候boss有时候会带他干儿子出去，但是次数不多，具体的她也不太清楚。
“你跟顾明轩真不是一对的？”赵南随说着：“你之前不知道他的身份？”楚笙会这么问，说明她很可能一直都不清楚顾明轩的身份。
楚笙没回答，缓步往车上走去。
赵南随倒也没想着问出来什么，示意自己的手下让路，放他们离开。
赵子山也走上了车，开着车准备离开。
赵南随忽然走到了车旁，看着车窗里的楚笙：“考不考虑合作？”
楚笙侧头，让他继续往下说。
赵南随开了口：“咱们跟公孙历城都有仇，仇人的仇人不就是朋友？你跟我的目的都一样，整垮黑鲸，联手肯定能事半功倍。”
“你出主意，我这边儿动手。”
楚笙了解黑鲸，她出主意弄垮黑鲸明显会容易一点儿。
之前他就一直想找楚笙联手，一直没找到机会。
“我确实挺讨厌黑鲸的。”楚笙慢悠悠地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但，我也挺讨厌你的。”
赵南随属于两面派，没什么诚信，跟他合作还需要时刻提防着他会不会反水。
她对他的印象一直很差。
楚笙懒懒地掀了掀眼皮：“况且，我想弄垮黑鲸，还需要你帮忙？”
赵南随被拒绝，脸上没什么不悦。
他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这件事情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
“没什么好考虑的。”楚笙淡声道：“开车。”
赵子山启动了车子，两人离开了废弃工厂，朝着酒店开去。
两人回到了酒店，赵子山的房间住在楚笙的隔壁。
“今天晚上警惕着点儿。”楚笙淡淡地说道：“公孙历城有可能派人过来。”y洲毕竟是黑鲸的天下，公孙历城想查，肯定能查到他们住在哪个酒店。
“是。”赵子山点了点头。
经过了今天，他彻底明白了自己跟笙主的差距。
笙主表面上看起来很散漫，实则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回酒店的路上，笙主在拿着手机玩儿游戏，却能准确说出路况，让他拐弯，变道，超车。
他们在大路上专门绕了一圈，甩开了后面赵南随偷偷派的跟踪他们的人。
笙主永远能出其不意。
他要跟笙主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楚笙回到了房间，从包里拿出了笔记本电脑，放在桌子上，顺手拿出了陆离辰给她的蜜枣，一边吃着一边开始做着练手速的小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