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星低声说道：“笙哥，他们在叫你。”
楚笙将手机慢条斯理地放进了桌兜里，缓缓抬起头，看了一眼王明山，站起身，神色冷淡：“有事么？”
顾明轩注意到楚笙，视线微微一滞，显然没想到是她。
王明山被光明正大的忽视了，语气中都带着怒意：“你上来做一下这道题。”
楚笙的视线移到了黑板上，看了几眼，眯了眯眼。
王明山注意到楚笙的反应，笑道：“不用为难自己，你直接坐下就行了！”语气很不屑。
顾明轩站出来打圆场：“翠...”翠花同学。
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轻笑道：“同学，没关系，你坐下吧！”
“就这破题？”
楚笙的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楚笙身上。
楚笙的嗓音冷到了极致，眼中带着几分嘲弄：“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
“你有本事就上来解啊！”王明山最先忍不住了，直接叫道：“我倒想看看能不能解出来你所谓的破题。”
数学老师在一旁急忙阻止道：“楚笙同学，你先坐下吧！”说实话，这道题连她都解不出来，更别说楚笙了。
她看过楚笙的成绩，除了一次理综满分，其他的清一色不及格。楚笙理综满分，不用想，肯定是抄的。
注定要丢人了，也别丢得太彻底。
楚笙的视线在数学老师的身上淡淡地扫过，眸色很淡，看向了王明山：“有个赌注是不是好玩儿点儿？”
王明山说道：“行啊！”看了数学老师和其他人的表现，他确定了楚笙绝对不是什么好学生。
一个学渣，他有什么好害怕的？
“那就下跪吧？”楚笙不紧不慢地说着：“你输了，下跪道歉。”
王明山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确定，犹豫了一下，点头：“行。”他又继续说着：“你输了呢？”
“我输？”楚笙挑眉，似乎真的思考了一下，而后，慢悠悠地说道：“没那个可能性。”
楚笙缓步走到了讲台上，随手拿了一根粉笔，丝毫没有犹豫开始在黑板上书写起来。她纤细的手指拿着粉笔，神色专注，全程没有停顿地写满了整个黑板。
吴文星由最初考虑怎么解救楚笙？如果笙哥输了，他替她跪下磕头道个歉？总之一句，绝对不能让笙哥道歉。
看到楚笙的动作，他的眼中渐渐有了惊讶之色。虽然看不懂楚笙写了什么，他却很清楚，笙哥绝对不是瞎写的。
楚笙写完最后的答案，随手一扔，粉笔在空中划过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准确地落入了粉笔盒中。
王明山全程看着楚笙答题，这道题他做了很久才解出来，自然很清楚楚笙解答的没有丝毫瑕疵。
从开头到最后一步，楚笙没有任何多余的步骤。
这道题最难之处在于容易做到一半被条件绕进去，楚笙全程的思路都很清晰。
顾明轩眼中也多了几分诧异之色，很快反应了过来，缓声道：“楚笙同学，恭喜你，回答正确。”刚才听到了数学老师喊了楚笙的名字。
楚笙回头，看了他一眼：“谢谢。”
“这是...做对了？”大家还有些不确定。
顾明轩点点头，肯定了楚笙的答案：“是的。”
“哇！”
“我们有一天假期了？”
“聚餐聚餐，开黑开黑！”
所有人都欢呼了起来，欢呼之余，注意力都到了王明山身上，不由得好奇王明山究竟会不会遵守约定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无论对于谁，未免有失面子。
不止班里的学生们惊讶，旁边的两个老师也全都愣住了。这确定是全科不及格的楚笙？
最重要的是1班和3班都没人做出来的题，楚笙竟然做出来了！她可是在30班！
吴文星开了口，大声道：“是不是该下跪了啊？”他专门拉长了最后的尾音，眼中带着嘲弄。
笙哥替他把面子争了回来。
欢呼声停了下来，有人凑热闹附和着：“就是啊！该下跪了！”
王明山的脸色彻底黑成了猪肝色，他看了一下身边的顾明轩，想让顾明轩帮他解围。
楚笙看到王明山的小动作，勾唇，唇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同学，这是不想遵守赌约了？”
“没事儿，我也没太在意这个赌约。”
说完，她慢悠悠地准备往自己的座位上走。
“下跪就下跪，有什么大不了的？”王明山瞪着楚笙，大声说道，手指握成了一个拳头。
“输了就输了，甩脸色干什么？”吴文星说道：“直接说输不起就行了。”
王明山眼神有些阴郁：“关你什么事儿？”
楚笙看着他，忽然收起了嘴角的笑容，眼中带着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