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释密达一行的突然出现给了这个抵抗组织的其他成员一阵惊慌,不过在首领,那个名为直人的红发青年的安抚下,骚乱并没有发生,虽然还是保持着警惕和戒备,但是他们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来历不明的一伙人。
为了避免让大家紧绷的神经不小心崩断,直人将众人带进了自己的房间内,用着房间里面简陋的物资招待着这群不请自来的客人们。
“很抱歉,除了这些以外,我这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们了。”直人看着用木箱做成的简陋桌子上面铺着一张地图,同时还有几个铁杯还有一些军用压缩饼干,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没有茶,咖啡可以代替么?”
“身为主人却用这些东西来招待客人,还真是吝啬呢,招待客人应该用披萨这个常识你都不懂么?!”
“无所谓,老夫对于这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需求。”
绿发的少女和金发的男子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这令直人更加尴尬了。
“抱歉抱歉,现在的物资很紧张,很多时候都是冒险从巡逻队手中抢过来的。”直人无奈的耸了耸肩,他指了指杯子上和压缩饼干上布里塔尼亚文介绍,很明显,这些东西的原主人,是布里塔尼亚军人。
“茜茜,老夫可不记得有这种常识。”对于直人的解释,阿释密达轻轻的敲了敲绿发少女的小脑袋,看着绿发少女撅着嘴撇过头去的样子,阿释密达不由的轻笑一声,看起来不管怎么,她还是那个喜欢吃披萨的小女孩呢。
安抚了一下闹别扭的茜茜之后,阿释密达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面前的年轻人身上。
“不过,能够在一片混乱之中,将这么多人带到安全区域,你们还是挺能干的。”阿释密达捧着铁质的杯子,闻着劣质的速溶咖啡的香味,他赞赏着年轻的领袖。
他刚刚将自己的感知散发出去,感应到这个小小的村子里面有数百近千名生命活动的信息,而且出乎意外的,大部分人的心理状态都处于相对平稳的状态,有着剧烈的心理波动的除了抵抗组织的战斗成员外,基本上没多少。
看起来,这个年轻人的领导能力暂且不提,但是安抚人心的工作倒是做的不错。
“我们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直人无奈的摊开手,他是知道自己这种属于游击队性质的反抗组织是基本上没什么前途的,面对布里塔尼亚军这种庞然大物,他们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
“再这样抵抗下去,你们坚持不了多久。”阿释密达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滑过地图上的坐标,淡淡的说出了残酷的话语。
短短时间里面,他已经观察到这个游击队已经处在困境了。
“我知道,大家都知道,但是知道又能怎么样呢?!至少现在我们还能保留一丝希望,要是放弃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直人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阿释密达的对面,向这个刚刚见面不到三十分钟的【陌生人】吐露着真心话,将自己这段时间所遭受的一切压力都倾倒出来。
“我们这里缺少药品,缺少武器,缺少弹药,缺少汽油,缺少士兵,缺少食物……”他抱着头,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每次外出作战,我们都会损失数名同伴,有时候还会损失十数名,天啊,我们只是去袭击十人的巡逻小队,己方数十人准备相对充足的情况下埋伏突袭敌人十人的作战,居然还会造成这样的伤亡……”
“最近我们的行动使得布里塔尼亚军方注意到了我们,他们已经开始搜查这块区域,虽然还没有找到我们,但是也快了。我们只能减少出击的频率,但是这样的话我们却没有新的物资补给,那群畜生已经将城市和乡镇的物资都集中起来,投降的大家都必须每日从他们手上领取限量份额的食物………”
“我们,已经快要穷途末路了……”最后,直人面带苦笑的说出了自己的现状。
“………”阿释密达沉默不语,他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对他说这些是为了什么,可能直人只是抱着万一的希望来对来历不明的他诉说这些,希望得到援助。他也的确有这个能力帮他们度过一劫,但是,他没有这个想法。
坐在他旁边的茜茜无聊的打了个哈欠,直人说的这些她都不关心,她更关心刚刚神父大人答应给她做的披萨什么时候能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