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嗯了一声。
确实该谢。
她在心中措辞着待会谢韫问她怎么回事时自己应该怎么回答,结果等了半天,谢韫也没问她。
马车内一时无人出声,清风偶尔掠进车帘,多少有几分尴尬。
为了缓解尴尬,桑窈又沙哑着嗓子道:“你帮了我一回,我会记着的。”
谢韫没理她。
桑窈又道:“你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来找我。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
谢韫又闻到了那股清香,像是初开的茉莉,并不浓郁,但一直在他身侧,不受掌控。
他心中不耐,彬彬有礼的打断:“保持安静很难吗?”
桑窈彻底闭了嘴。
她心想,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谢韫说一句话了!
隔了一会,谢韫烦躁开口:“你身上用的什么花露,茉莉?”
哼,就说吧,口是心非的臭男人。
说着不让她说话,这会居然关心起她用的花露了。
不过他搭话的方式真的好僵硬哦。
桑窈如实道:“我不用花露。”
谢韫不信。
这个女人似乎比他想象中要诡计多端。
他不再问下去,马车内继续沉默。
隔了一会,马车平稳的驶入绣淋街,桑家府苑就在这条街上。
不久,马车缓缓停下。
净敛心中默默叹了口气,恨不得让他俩在马车里单独待个三天三夜,快乐的时间总是那样短暂。
净敛率先跳下马车,伸出手来,准备着扶住桑窈,他恭敬道:“桑姑娘,已经到了。”
马车内此刻仅余桑窈和谢韫两人。
桑窈站起身子,偷偷瞥了谢韫一眼。
男人靠在车厢上,姿态疏淡,正闭目养神。
桑窈迈出步子又回来,盯着谢韫纠结了半天。
谢韫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睁开双眸道:“还有事?”
桑窈已经渐渐习惯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也不觉得生气了。
反正都是装的。
她其实方才就在想这个问题。
相比之下,谢韫已经好太多了,他有着不亚于陆廷的强权,又对她抱着那样强烈的心思,其实他完全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对她强取豪夺。
反正她只是一个毫无权势的小女郎,反抗不了什么,父亲说不定还会觉得是家里祖坟冒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