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怀玉一听就摇头:“我……我今儿定是不想走路的。”
她都这样说了,他不说“你好好休息”,也该稍微心疼她一点吧?然而没有,江玄瑾听她说完,只淡淡地吐了两个字:“乘车。”
语气冷漠,眼神也冷漠,要不是身上痕迹还在,李怀玉简直要怀疑方才做的都是一场梦。
她有点不高兴,甚至有点伤心。还以为这人是突然动了心要与她圆房呢,谁知道只是一时冲动,圆完之后翻脸不认人的那种。就算这不是她的身子,她破罐子破摔,那也摔得很疼啊,有他这样无动于衷的吗?
外头已经准备好了热水,有人轻轻叩了三下门,示意他们移步沐浴更衣。
怀玉没好气地掀开被子,打算自己披衣过去。
然而,旁边的人伸手就将她扣了回来,把被子往她身上一卷,接着起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她瞪眼问。
江玄瑾没答,抱着她去了隔壁,伸手探了水温,将她放进了浴池便去了另一边的屏风后头。
那屏风后头也有浴桶。
听见水声,李怀玉气极反笑,抹了把脸趴在池边笑了好一会儿,无奈得直摇头。江玄瑾这是什么毛病啊?该做的都做了,还忌讳跟她一起沐浴?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怀玉抿唇,她这身子也的确算不得好看,伤痕累累的,淤青消了也有疤在,人家不喜欢也是正常。
只是,等会到底要去哪儿呢?
午膳过后,江玄瑾看起来有些疲惫,但依旧还是将她抱上了门外的马车。
怀玉本是不想理他的。但斜眼看着他眼下的乌黑,她还是忍不住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看她一眼,江玄瑾道:“没多久。”
“你别告诉我你这两天在外头都没好生休息过啊。”怀玉皱眉,“什么事这么不得了,要你这么劳心劳力?”
没有回答她,江玄瑾反问:“你之前为什么那么在意徐仙入狱之事?”
一说这个,李怀玉心里“咯噔”一声,很是心虚地看了他两眼,道:“之前不是都说过了么?他是陆景行的结拜兄弟,也来帮过我的忙。他被人所害,我定是要在意的。”
“他来帮你坐娘家席,也是陆景行请的?”
“这个自然,不然我如何能请得动啊?”
点点头,江玄瑾不说话了。
怀里心里一阵阵发慌,低头反复思考自己是不是哪里露了破绽,被这个人抓住了。可想来想去也没有啊,徐仙都不知道她真正的身份,江玄瑾又怎么可能从他这里来抓她的把柄?
那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忐忑了半个时辰,马车在一个地方停下了。
怀玉掀开车帘一看,两眼一黑。
廷尉衙门!
完了完了,他别是发现了真相,所以直接把她押进衙门听候发落吧?看这个架势。怎么也有点这个意思。所以方才与她圆房,也是在她入狱之前的放纵吗?
心里一片死寂,怀玉白了脸,很是凄楚地回头看他。
迎上她这眼神,江玄瑾有点莫名其妙:“你又在乱想什么东西?”
说着,抬手指了指外头,示意她看。
微微一愣,怀玉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有不少人在另一边等着什么,为首的一个人瞧着还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