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真相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郭芷汀没有想象中的害怕。
“视频是真的，昨晚景修泽用它来威胁我。”她将手机短信给顾司晨看，“他昨晚还给我发短信了，我以为他会等一两天，让我先跟你们坦白，却没想到他这么等不及。”
顾司晨紧握拳头，郭芷汀看在眼里，“现在面临两件事，其一，我杀人，其二，景修泽的动机。”
她条理清楚，思路明确，“第一件事，如果我咬定不承认，那就是死无对证，至于视频，就说是气话，气乔轶南的话，可是……我不打算否认，以前没有人知道，我也不敢说，倒是得谢谢景修泽，如果不是他，我没有勇气说出来。无论后果是什么，我会承认。第二件事，景修泽为什么针对我？要处理他很容易，只是我在想他的目的。我不认为他喜欢我，在学校……我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印象。”
顾司晨补充：“景修泽是学生会纪律部干事，你之前见过他，我们有一次迟到，在大门口遇到过他，他当时在值日。他每次和我说话，倒不是不客气，而是有点阴阳怪气，以前没在意，但是不太喜欢他这个人。”
郭芷汀道：“不管他什么目的，总有办法让他开口。”
她冷静的仿佛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阿晨，谢谢你，还有君沐宇他们。”
顾司晨问：“你没有其他想说的？没有想对我说的？”
郭芷汀凝视他，“有。”
顾司晨静静等她开口。
“我们分手吧。”
顾司晨特别平静，郭芷汀一度以为他会跳着脚指责她薄情寡义，可惜没有，他如同她一样冷静。
他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可以听听理由吗？”
郭芷汀不再直视他，低头摆弄手机，“我进了监狱，难道还有心情和你谈恋爱？”
她露出一抹笑，“但是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作为初恋，你无可挑剔，甚至完美，我没有遗憾。”
顾司晨挑眉，“然后呢？这是好人卡吗？”
郭芷汀忽然心里七上八下，抓不住是什么感觉，“你……想要什么？”
顾司晨保持笑容，稍微凑近她，“既然是初恋，给彼此最好的，不为过吧？”
郭芷汀愣了愣，嘴抿成一条线，忽然一笑，“好，你开好房，晚上我过来。”
这是他第一次欺负她，也是这一生唯一一次欺负她。
趁人之危，没有君子风度。
他在暴怒边缘，不知道是该破门而出还是顺势欺负。
君沐宇在外面敲门，“阿晨，乔轶南让郭芷汀接电话。”
郭芷汀在委屈边缘，两人间的短暂沉默被打破，她说道：“我不接！不要他管！”
顾司晨过去开门，君沐宇道：“接电话。”
郭芷汀道：“你告诉他，我不要他管。”
君沐宇本就不擅长温言安慰人，索性不再劝，可以想象乔轶南在那边急躁的样子，电话放在耳边，说道：“没事，她现在情绪不太稳定，不过有顾司晨在，你也不用太担心。不过，你不是已经登机了？”
“天气不太好，在武汉紧急降落。”
期间，黎昕接到黎校长电话。
然后一脸诧异，席姚问：“怎么了？”
黎昕道：“我爸说早上咱们前脚刚走，记者们接了一个电话，都走了，学生的家长也都安分了，谁也不闹了，学校那边没事了。景修泽父子本来在我爸办公桌坐着不走，这会也接了一个电话，灰溜溜的走了。”
黎昕看向在场的两位有红色背景的子弟，“你们俩动的手？”
两人皆摇头，还没来得及动手。
黎昕问：“那是谁？这么快的动作。”
顾司晨看向席姚，席姚摊手，“我也没来得及打电话。”
郭芷汀手机震动一声。
陌生号码：安心高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