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却是那薛相发死力挣脱桎梏他的人,直直撞向凌落手中的匕首。呲啦一声,锋没入体,正中胸口。
“爹!”却不是一声呼唤。
“薛泽瑞。。。”
☆、觉醒
薛相死了。
这个曾经一人之下的男人,临死前,用他的浑浊充血的眼珠环顾了四周,似乎要捕捉什么,他的嘴唇不断抖动,最后却只能发出赫赫的声音。他不甘,却不得不倒下。
他用生命,设了一个局。
凌落此时的面色比死人好不了多少,他的双眼死死盯着三十步开外走来的那个人。因为腿伤未愈,他走得有些迟缓,一步一步,落地有声,仿佛踩踏在凌落心上。
“子圭。。。”
薛则瑞走到薛相的尸体面前跪了下来,不言不语,连泪水都未曾流下一滴。所谓的男儿泪,在七岁那年就流尽了,父亲指着一群俘虏对他说,吾儿,杀之。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发现,父亲的眼神,蕴藏着太多他看不懂的情愫。
他慢慢伸手,覆上那双永远无法闭上的眼睛,良久。
“子。。。圭。。。我。。。”
“。。。这把匕首是我送给你的。”
“。。。你给我,防身。”凌落喃喃道。
“防身?防身。。。你的意思是,我父亲攻击你。”
“不是。。。”
“呵呵呵。”
“你笑,什么?”
“笑我当初没有相信父亲的话。”
“他说。。。什么。。。他说了什么!”凌落突然挣脱搀扶着他的人,扑向薛则瑞,由于冲力,二人一起跌到地上,凌落用手死死攥住薛则瑞的衣领,神情疯狂而绝望。
“凌落,你真难看。”
“难看?呵,自我认识你,哪天不难看?”凌落手一松,颓然坐倒于地。
“。。。。。。”
“子圭,子圭。。。你听我说。。。他是骗你的。。。他根本不把你当儿子!他。。。”
“他已经死了!”
“他死了。。。他死了。。。那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相信我!”
“那你就去死吧!”薛则瑞双目赤红,转身掐上凌落细弱的脖颈。
“你做什么!”在一边的张德隆立刻扑上去,就去掰开薛则瑞的双手,不料,竟丝毫未动,“薛则瑞,主上没对不起你,你怎么不先搞搞清楚你那混蛋爹做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