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李两家的渊源要追溯到两个老头在边疆当兵的时期。
两人同期入伍,一起从新兵蛋子成长为了连队的军、政主官。边疆的条件艰苦,温爷爷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战友受了重伤,恶劣的暴雪天气加上救治不及时,临终遗言都没能交待一句就在李爷爷怀里走了。
温奶奶伤心过度,没多久也跟着撒手人寰。李老爷子得知后,有心想让温暖的爸爸跟在自己身边,温荣光谢绝了他的好意,离开了边疆,投身商海打拼。
后来,李老爷子一路晋升成了将军,自己儿子长大后也跟着参了军。但不幸的是,在一次抗洪救灾的途中,儿子儿媳被泥石流埋在了山间,只留下两个年幼的孩子。
“唉,人生真是无常啊,好在这两个孙子都很孝顺。”
温暖跟着爸妈去参加订婚宴,路途中温荣光给温暖讲起了两家的往事。
“是啊,大的年轻有为,生意做得有声有色,现在又和戴家订了婚,再过两年李将军就该抱孙子了。”秦青碰了碰温荣光,示意他往下接。
温荣光先是愣了楞,随即反应过来赶紧继续说道:“李家那小小子也不错,学他爸跑去边疆当兵,还混成了特种兵,混得有模有样的。后来李将军生了一场重病,他坚决退了伍,回了桑城尽孝。现在的年轻人,有这样的孝心很是难得了。”
“是啊~我们不图儿女有多大出息,只盼着你们平平安安,早一点成家立业就够了。”
“对对,这么多年没联系了,也不知道李家那小小子多大岁数了。”
“快二十八了吧,跟老大同年的,比温暖大上四岁。”
“大点好,懂得疼人,岁数小了闹腾得慌……”
温暖听着爸妈一唱一和的给他做心理建设,一个脑袋有两个脑袋那么大,很难再装成认真开车的样子。
“你们居然知道我才二十四啊?不说我都以为自己四十二了。”
“就算你九十二,在爸妈眼里你也是小孩子。”
“嗯,妈妈您说什么都对,但…能不能不要把我形容得跟快过期了似的,我才二!十!四!”
我真的可以晚几年再交男朋友!
“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都把你妈追到手了。你说你是不是快过期了?”
“对啊,无论是男是女,我和你爸都能接受,但你好歹得往家里领一个啊。”
娱乐圈里同性比例大,秦青见得多了,最开始她会担心温暖遇人不淑,万一碰上滥交的,或者有病的……之后老两口见温暖身边一直没动静,又担心这闷葫芦会找不到对象,开始主动帮他物色起来。
“好好好,回头我带几个同事到家里玩。”
“你……”秦青都快气得冒烟了,自己的儿子没那直男命,倒是跟他爸一样,一身直男病!
订婚宴就设在李家的私人农场,邀请的宾客不多,从停车场的车辆就能看出这些受邀的嘉宾非富即贵。
通往小院的道路两旁挂满了各种造型可爱的指示牌,温暖头一次见到这样充满童趣的布置,不自觉被吸引住了。
他听爸妈提起过,戴家小姐今年刚大学毕业,看似戴家钱权在手占了上风,其实是这小女孩儿倒追了李家大少爷好几年,两人才定了下来。
当时秦青还说,温暖要有戴家姑娘一半儿的热诚,也不至于二十四了还单着。
“荣光,秦青。”
温暖循声望去,有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冲着他们打招呼,旁边还站着一对身着盛装的男女,应该就是今天的两位主角了。
“李将军,好久不见,您老身体越来越硬朗了。”秦青快步上前,半蹲着握住老人的手。
“秦姨,温叔。”
“承明,恭喜你们。”秦青起身,摸了摸今天的男主角,又拉过温暖,“温暖,过来。”
“爷爷好,承明哥好,嫂子好。”温暖一一打着招呼。
“叫我月月。”女主角冲温暖扮了个鬼脸,李承明看了她一眼,她瞬间又恢复了正经。
温暖有些吃惊,只能冲她笑了笑。
“这是老大还是老二啊?过来我看看。”李见国身子向前。
“爷爷,我是老二,我哥在国外没能赶回来,我替他向您道声恭喜。”温暖回握住他的手,在他面前蹲下。
“长大了,和你爷爷长得真像啊~”李见国伸手扫过温暖的眉眼,仿佛见到了故人一般,语气有些颤抖。
“我妈妈也这么说。”温暖乖巧地回话。
“像!模样像,性格也像,讲话不急不躁,这样好这样好。”
“爷爷,先进去吧,客人都到齐了。”李承明俯下身,恭敬地说道,“别让秦姨和李叔一直站着。”
“走走,进去说话。”李见国拉着温暖不放。
温暖点头,握着轮椅把手,推着李见国进了屋。
大厅里宾客如云,熟识的人聚在一起聊着天,见主人进了屋,便围了过来,温家夫妇也和相识的人打着招呼。
“听你妈说,你当警察了?”李见国对温暖一见如故,怎么看怎么顺眼。
“是的,爷爷。我在刑侦队。”
“好…当警察好啊。我的小孙子也当过兵,他大你几岁,等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温暖一点也不想被爸妈当成物品来推销,他准备找准机会开溜,才不想和谁谁谁变相相亲。
大厅响起了轻柔地音乐,全场的灯光也渐渐熄灭,提示着订婚仪式即将开始了。
李见国坚持让温暖同他一起在主宾席入座,温暖只得同意。这儿离舞台很近,当追光灯亮起,舞台上刚显现出一个高挑的男子身影时,温暖第一时间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李…李承晴!
李承明,李承晴。
温暖脑子里顿时炸了开来,自己怎么没把这两名字联系到一块儿去!
一身剪裁合身的燕尾服,显得李承晴身材高挑,身上的肌肉群线条明显又流畅,完美得如同希腊的雕塑一般。
他朝台下微微鞠躬,接着将小提琴放在左肩,用下颚夹住琴身,右手持琴弓,在琴弦上开始自如的滑行起来,悦耳的琴声从他手中飘了出来,在整个大厅里回荡着。
他演奏的是英国作曲家edwardelgar的名曲satd,aour,这是他与妻子那段相差九岁的姐弟恋见证,和今天李戴两家的订婚宴很应景。
琴声很舒缓,仿佛微风拂过水面,掀起阵阵涟漪,又远远地飘走。又似冰山上的冬日暖阳,徐徐洒在每一个角落,让人只觉神圣和虔诚,忘了身处何时何地,有种与万化冥合之感。
一曲完毕,李承晴微微鞠躬致谢,在掌声中走下了台。
李见国招呼他过来,同他介绍道:“老二,来。这是温家小小子。”
“你好,我是李承晴。”李承晴目光定在温暖身上,向他伸出手。
温暖太过震惊,这人表现得仿佛两人真是第一次见面一样,冲温暖自我介绍。
“你好,温暖。”温暖也回握住他。
李见国拍着李承晴肩膀:“他比你小上几岁。温暖,你得叫他一声承晴哥。
温暖哪里叫得出口,只是冲他点点头。
“你俩都在桑城,有空多联系联系。”
“好的,爷爷。”李承晴举起酒杯。
碍于李爷爷在,温暖只得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温暖这顿饭吃得也是相当的不自在,他怕李承晴突然谈起自己,但李承晴全程都装作和他不认识,温暖心里又泛起了一丝丝地失落。
温暖从不认为人的欲望是件不可控的事,所以他理解不了李承晴在撩自己的同时,还能抽空和其他人睡个觉。
虽然两人可能没睡,只是射到了嘴里。
他没谈过恋爱,也觉得自己不会和李承晴恋爱。但他心里不舒服,很想冲他来一句,你真cheap!
“他能宰你马!”
“他敢?”
“为什么不敢?”
“那他打这张就是咯。”
“打呗,退炮不就行了嘛。”
“退炮?这儿一将,把你的车给你抽了!”
“你凭什么抽车?这还有一马呢!”
“他抓着你尾炮的,考虑清楚,别慌!”
李见国犹豫了半天:“将军!”
“哎哎!你将什么军啊,疯了啊!”
“抽啊!人家打你炮了都!”
“唉,看吧看吧…下的什么臭棋!”
“你来你来!”眼见自己要输,李老爷子先发了脾气,自己把轮椅往后一退,不下了。
“我来就我来!”
吃过午饭,秦青和其他太太搓麻将,温荣光也和叔伯们凑一起闲聊。温暖没事做,李见国怕他无聊,就邀他一起下象棋。
十盘九输,李老爷子又叫来了他的老朋友,愣是没有赢一盘。
温暖的耳朵都被一群老头子给吵炸了,他想趁乱溜出去透透气,结果被他们拉着不放人,硬生生战到了晚宴开始。
“哼!还有脸说我下臭棋,怎么样?都是站着诸葛亮,坐下死猪像!”
温暖推着李见国往餐厅走,被他给逗乐了。
“爷爷!棋下得怎么样啊?”
“嗯,还不错,输了一下午。走,吃饭去。”
李见国嘴上说着输了,心里却是高兴得很。
虽说将军退休了,但那可是将军,谁都想图他点什么,谁都哄着他让着他,但温暖没有,一分薄面不给,杀得他片甲不留。
他得意地想,自己真没给李承晴挑错人!
“爷爷您先去,我有事想和他说说。”
温暖认得他这是李承明的未婚妻,戴立月。
“你还记得我吗?”戴立月待佣人推着李见国走远后,冲温暖招招手,“去年夏天在桑城大学,我们学校有同学跳楼……”
“嗯。”温暖想了起来,去年一个女大学生被骗财骗色,伤心欲绝要跳楼,他正好去大学办事,顺手将女生救了下来。
“我就说我不会认错人的。”戴立月见他还记得自己,有点小激动。“她是我好朋友,当时真的多亏有你在。”
“这是我应该做的。”
“后来我们去警局找你,想给你道个谢,结果没找到你。”
“我不是你们这个辖区的,当时是去你们学校办点事儿。你同学还好吧?”
“嗯~缓过来了,她一直想着给你说声谢谢的,就是联系不上你。你手机号能给我吗,改天我俩请你吃饭。”
温暖很爽快的将号码报给了她。
“月月,今天可是你和李承明的大喜日子,怎么能在这儿找其他男人要电话呢?”
两人回头,戴立月看了那人一眼:“梁新宇哥哥,你的祝福我收下了。温警官可不是什么其他男人,他可是我未来的弟妹呢!”
温暖诧异地低下头看她,这事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话怎么说?问问人家同意了吗?李家老二什么德性,谁不知道啊。”梁新宇瘪了瘪嘴,用笑着看向温暖,“说起李承晴,他可真是风流倜傥啊~”
戴立月上前一步,挡在温暖前面:“我家承晴是什么样,用得着你来评价?把你狐狸尾巴收收!温警官,晚宴快开始了,我们走吧。”
说完,拽着温暖就走。
“等等,我来的时候碰见承明哥了,说是有事儿让你赶紧去找他。”梁新宇挡住去路不让,“你去吧,我帮你招呼客人。”
今天是她重要的日子,戴立月只能给温暖使了眼色,让他不要相信梁新宇的任何话。
她走后,梁新宇立刻跟了上来。
“一个人?”他站在温暖旁边。
温暖点头。
“以前都不知道,秦青阿姨居然有个这么出色的儿子。”
温暖笑了笑。
“我妈和秦青阿姨可好了,以后我们两家可得多走动走动。”
温暖又点了点头。
“你……”梁新宇靠在旁边的围栏边,将头枕在自己手臂上,直愣愣地注视着温暖,“你可真难撩,我投降了。”
裁剪合身的西装显得温暖身姿很挺拔,肩宽腰细,屁股浑圆翘实。梁新宇从他刚进大厅,就立刻注意到了这个尤物,更别提在宴会上,李老爷子高调的让温暖同自己入座了主宾席,那可是在场所有人求之不得的待遇。
“抱歉,我…不经常出席这些场合,有点不适应。”温暖装作没听懂,为自己的少言做了合理的解释。
温暖五官硬挺,但又生了个椭圆的鹅蛋脸,配上那一双无辜的狗狗眼,显得既娇又憨。
“和一帮老头子呆着肯定会很无趣,要不~我带你认识几个朋友?”梁新宇咽了咽口水,这样的尤物可不能便宜了李老二。
“好。”
家里的长辈都在,跟着一起来参加宴会的小辈们也不敢胡闹,只能单纯的聚在一起喝酒聊天。聊的无非就是女人啊投资之类的,谁家的张三买了辆超跑,李四投了块儿地,王二麻子又泡上了一个几线的漂亮女星。
“七亲八脱九喝酒,来不来?”
晚宴过后,梁新宇又张罗着换了个地方喝酒。
李家的农场有点偏,不少人又喝了点酒,去酒店又不现实,大家一合计,干脆就在农场的草地上架起了柴火,围着篝火再喝点。
温暖本是不想去的,架不住秦青听了梁新宇的提议后,十分赞同,一口替温暖应承了下来。
游戏很简单,两人一组摇骰子,点数为七,就要亲一口搭档;点数为八,就得脱一件自己或者搭档的衣物;点数为九,就得干一杯。
梁新宇立马选了温暖作伴,温暖不想参与,推说自己不会喝酒。但梁新宇一再保证酒他负责喝,衣服他脱自己的,温暖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很幸运,玩了好几轮,他俩都没摇过七八、九的点数。
聪明的人从手表眼镜开始脱,不幸的人就剩下内裤了,只能耍赖拔了汗毛充数。
温暖跟着乐到不行,渐渐放了开来,想试着自己摇摇骰子。
“下一轮你来?”梁新宇摇了个六,起身将骰子递给下一轮的人,借机凑近温暖耳旁。
“好,但我不会喝酒。”温暖偏头将自己的耳朵递到他嘴巴,听完先是一脸笑容,而后又露出一点害怕。
“你只管玩开心,其他的我来负责。”梁新宇凑得更近,顺手搭在了温暖腰上。
这小傻子真好玩,居然不担心会摇到七点,看我到时候……
“七!七!七!七!”
不沾烟酒是特警工作的必备条件,温暖只顾想着不喝酒,忘了还有七!还有八!要和人亲!还要脱!
“真是七点!哈哈,赶紧亲、亲、亲、亲…”
温暖瞪着两粒骰子,一三一四,恨不得把自己手给剁下来。
“梁新宇,还不上!哈哈哈哈……”
“温暖,温暖?”梁新宇用肩撞了撞出温暖。
“嗯?”温暖回过神,转头看他。
“我要亲你了。”
温暖视线下移,盯着梁新宇的双唇。
随着他的靠近,温暖将头慢慢后撤,梁新宇用手挡在他脑后,凑上去将两人鼻尖碰了碰。
梁新宇角度把握得很好,用自己后脑勺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这借位的一吻没被看出破绽,也体现出了自己的绅士风度。
两人侥幸过了关,大家又把视线集中到了下一组人那儿去了。
“还好没被发现。来,尝尝这个,这是他们农场养的蚕,绿色健康食品。”
桑城市之所以叫桑城,就是因为这儿的桑蚕丝享誉国内外,蚕蛹也成了很受欢迎的小吃。
“谢谢。”温暖从梁新宇递过来的盘子里捻了一颗,他对于无脊椎动物不太有好感,没嚼几下就赶紧咽了下去。
又轮到温暖时,他特意多摇晃了几次。
又是一三一四!又是七!
“我真不是故意的……”温暖有点懵,他听说过新手赌钱运气会很好,但他没听说过盘盘接吻也算好运气!
梁新宇倒是在心里乐开了花,想着老天爷都在给他创造机会。
眼前这人长得很好看,五官端正,风度翩翩,但温暖就是不想亲他,也不想被他亲。
“这次,我真要吻你了。”梁新宇说完立马俯了身过来。
嗯……触感怎么不对?
他睁开眼一看,温暖张开手掌挡住了他的脸。
他这舌吻,吻在了温暖的掌心……
“他们也没说必须亲嘴啊。”温暖看着他,脸上憨中带着机灵。
“温先生,这是你的药。有需要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比较好。”
“谢谢,没事的。”温暖一手接过药,另一只手在脖子上轻轻挠着。
本来温暖还想在草地上多玩一会儿,但自己身子却开始痒起来。
最初他没在意,后来越来越痒,他才觉得不对劲。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应该是对蚕蛹过敏了。梁新宇没占着温暖多大便宜,但还是很绅士的将温暖送了回了客房,还替他让李家的家庭医生送了药来。
“怎么了?”李承晴刚好路过,伸手挡住即将合拢的门。
温暖看他了一眼,领口露出的皮肤被他抓得通红,看来有些吓人。
“应该是蚕蛹过敏,吃点氯雷他定就行。”
集训时教过一些急救常识,这时正好能派上用场。
李承晴非要进屋,温暖也顾不上阻拦,回房按计量服了药,挽起袖子用手指摩擦皮肤。
“别抓了,我让人去拿点止痒的药膏过来。”李承晴撩起他衬衣的下摆,腰背上也是大片的红斑。
温暖感觉后背一凉,斜眼“啧”了他一声,扯了扯一角,遮住了自己的腰。
没有头晕恶心的症状,应该只是轻微过敏。
“衬衫和裤子脱了。”
药膏很快被送了过来,李承晴拿着药膏走到床边,示意温暖把衣服脱了。
“谢谢,我自己来。”温暖伸手去拿,李承晴却不肯松手。
“你…”
两人就这样子僵持着,你不松,我也不放。
温暖努力忍着不去抓痒,也不肯妥协让他帮忙。
“又嫌我脏?我看你刚刚吻得不也挺认真的?你俩认识有超过一个小时了吗?”
“管你屁事!”
温暖先松了手,走进浴室将门锁了起来。
他脱了衣服,将水温调低,朝着身上发痒的地方用水冲洗。
李承晴也是今天才知道,温家和李家的关系,也看出了李老爷子想撮合他俩的心思。
他本是不想搭理再温暖,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瞟向温暖。
尤其是温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男人玩得那么开心,把他视为空气!
当时,只要温暖回头看他一眼,他一定会不计前嫌,去帮他解围。
但温暖不仅没向他求助,还跟别的男人亲上嘴了!
“你怎么还没走?我要睡觉了。”
温暖冲了个冷水澡后,又磨蹭了一会儿,自己觉得似乎没那么痒了,便换上浴袍走了出来。
他见李承晴还在,只好走到门边把自己的衣服挂在衣架上,随即打开门,朝李承晴偏头示意他可以滚出去了。
温暖没心思同他掰扯那你舔我亲的破事儿,干脆不理他。
李承晴坐在床边看着手机,头也不抬:“冲冷水只能暂时缓解症状,还得涂药膏才行。”
“我自己能涂,你赶紧出去。”温暖也不动,坚持在门边站着等他。
两人又僵持了起来,毫不意外温暖又会先认输,毕竟是他过了敏,是他身上痒。
毫无理由李承晴把他吃得死死的。
“我自己涂。”
五六分钟后,温暖双手握紧的拳头,强忍着抓痒的冲动,走到床边去拿药膏。
李承晴伸手拉住温暖手腕,另一只手飞快地解开他浴袍地腰带。温暖没料到这人会突然动手,顾不上敞开的睡袍,另外一只手屈肘撞向李承晴。
李承晴硬抗下这一击,借力起身绕到温暖身后,抬起膝盖顶在温暖腿上,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身手不错嘛。”李承晴利用身体将温暖压在床上,用浴袍的带子捆住了温暖的双手。
温暖转身,抬腿朝他踢过去,谁料李承晴根本不讲武德,用大腿将温暖的腿紧紧夹住,挺胯朝他腿间拱了拱。
温暖的脸立刻变得通红,用力将自己的腿抽了出来。
“还动吗?”李承晴将他翻了个面,让他靠在床头平躺好,拿起药膏坐到他腿上,“老实点,擦药。”
这擦的哪是止痒药,百分百是春药啊!
温暖的双手被捆一起放在身前,敞开的浴袍露出大半个身子,李承晴往前坐了坐,正好将他的双手连同小弟弟一起坐在了自己屁股底下。
这下他是彻底不敢动了,还得努力控制全身的血液不要往某处流动。
李承晴把他的浴袍褪到腰间,一脸毫无杂念的样子,专心帮温暖涂药膏。
温暖只能在心里默念,拜托,千万不要起立啊……
否则,他会第一时间冲出去,吃光所有蚕蛹,宁愿把自己过敏死,也好过被李承晴笑死。
“脸这么红,也很痒吗?”李承晴抬头,挤出一点药膏在指腹上,点在温暖脸颊上,慢慢往下滑。
在他身上到处煽风点火的哪是手指,分明就是一根极其干燥的火柴,在他滚烫的身子上一摩擦,火焰“扑哧”一声,温暖的全身瞬间被点着了。
“行了,谢谢……你先下去。”温暖被捆住的双手紧紧地捂在胯间,一旦松手,那根q弹的小弟弟立马就能弹跳成九十度。
李承晴挑挑眉,没做犹豫就起身下了床,去浴室洗手。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搞什么飞机啊……”温暖等李承晴一进浴室,飞快起身朝小弟狠狠拍了一掌后。
“唔~”温暖疼得又弓着身子倒在了床上。
“怎么了?”李承晴从浴室一出来,就看见温暖在床上打着滚。
“没事…我困了,你走吧。”温暖慌忙扯过被子把自己盖住,一番折腾也没能把欲火给灭了,真是有点难受啊……
“别抓了,抓破了会留疤的。”李承晴来到床边,卡着被子里的人形,一把将他稍稍往上搂起,然后用身子把温暖压住,“你抓一下,我就亲你一口。”
温暖皮肤本来就白,又挠出了大片的红斑,看着跟块儿质地上乘的桃花玉似的。
“我…没抓。”他不敢动,只能死死捂住小弟弟,求着它赶紧变软!
“和别人玩游戏倒是挺开心的嘛,笑得跟傻子一样。”李承晴心里不痛快,使劲压了上去。
“哎哎……”
我还举着旗呢!
温暖赶紧拱起手掌,给小弟弟撑起了一片空间。
李承晴感觉到温暖动了一下,抓着机会朝他嘴上来了一口。
“我没抓!”
“你盖着被子,我又看不见。当然随你怎么说。”
“真的没抓…”左右吃亏的都是自己,温暖确实不敢动了。
“他亲你的时侯,我怎么没见你有这么大反应,你和我玩儿双标呢,温警官?”
“谁亲了?就只是这样而已。”
温暖觉得莫名其妙,语气又带着一丝委屈。他微微抬起脑袋,将自己的鼻尖朝前伸着,轻轻地在李承晴的鼻尖上蹭了一下。
“就这样?”
“对啊。”温暖垂下眼,认真地用着自己鼻尖去蹭李承晴的脸,再一次,从左至右轻轻划过他的鼻尖,“就是……”
这样。
没等他说完,李承晴就迫不及待地一口将温暖双唇含在了嘴里。
温警官,这可是你主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