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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大包上学的我(1 / 1)

我终于相信并印证了“人是精神动物”这一理论。为了考取律师资格,我来到北京寻梦。20个小时的火车跋涉后,8月4日下午14时,我不辨东西南北地冲进了著名的高等学府——中国人民大学。我已来晚了半天,没敢再耽误,便直接赶到了人大法学院“贤进楼”的空调教室。偌大的教室里满满地坐了600多名学生。学生们都很专注,教授的讲课声被麦克风传送到了教室中的每一个角落。没有人注意我这个闯入者,教室中除了教授的声音,便是哗哗的翻书声。人大办考研、考律师之类的辅导班名气在外,慕名前来的学生很多。我庆幸,我的座位在第6排,还算靠前。坐定后,我急切地打开了教材。教授点拨的速度飞快,3个小时内,一门200多页的课程已串讲完毕。由于教室内没桌子,学生们都趴在跷起的腿上或用手臂撑着夹子记笔记,划重点。下课时,我清晰地听见周围有嘎巴嘎巴的声音在响,那是学员往后伸脖子、活动筋骨所发出的动静。下午17时,我迷迷糊糊走出教室。在阳光下,我才感觉耳朵里还荡着火车的哐啷声。在人大上学的弟弟已在贤进楼门前等我。我的住处还没着落,在我来京的前一星期,能租的房子都已被租赁一空。这些情况连在人大上学的弟弟都没估计到,等他着手为我找房时,人大周围已不可能再找到住处了。没想到,到处是高楼大厦的北京,一到假期,也会被来自全国各地的学子充盈的不堪负重,就连又阴又潮的地下室都人满为患,每间也要住3至4个人,房租在1500元左右。北京的当地人也因此发了笔不小的财。我来晚了,到了晚上10点,我的住处还没找好。这时,我才记起一路上肚子还是空着的。路上的倦怠和下车后几个小时的“满堂灌”以及这4个小时的寻房跋涉,让我脑子阵阵出现空白。还能站着,完全是精神的力量。用“绝处逢生”来表达我对锦州师范学院新闻系张天华老师的感激之情绝不夸张。听说人大研究生宿舍楼中有一批“海文考研班”的学生刚走。抱着一线希望,我来到人大的研究生宿舍楼时,就遇上了这位30多岁的女老师。她带了50多名新闻系的学生来人大实习,他们的住处被安排到了这个宿舍楼。老师关心学生是不分区域的,听我陈述完找房的经历,又知道都是新闻系统的,张老师立即让她的学生给我挤出一张床铺来。已经过了打热水的时间,带着宁夏的尘埃,平生第一次没有洗漱,就将自己平放在了北京床上。老师真好,床真舒服。住了两天张老师学生的房间,知道有同学因为我两个人挤一张床,心中惴惴不安。于是仍不停地四处找房子,但一无所获。后来,弟弟在女生宿生给我安排了一张床,这是犯校规的。所以,每次我进出女生楼总是提心吊胆,怕被看门老校工抓住。早上一起床,我总是将一天要用的书、洗漱用品、吃喝的食品一起装在大包内,在晚上10点之前,我就靠这个流动的行囊维持一天的活动。这只硕大的包有我两三个腰围粗,平日里背起来很滑稽,但在校园内并不起眼。因为每个学子都背着个大同小异的或皮或革的大包,手中拎个透明的水杯来去匆匆。于是,我也买了个很大的杯子,打一次水够喝一天的,节省了时间,很实惠。大包中的书,以每天一本或两本的速度更替着。讲课的教授都是法学界赫赫有名的专家,他们讲得都很出彩。至于能接受多少,那是我基础的问题。现在一个穿着洁白文化衫,背着大包,拎着大水杯,穿着平底鞋的我进出女生宿舍楼安全感越来越强,看门人很认可我这个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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