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半夜的这个赵国公子也不睡觉,今天吹箫,明天弹琴,后天吟诗,搅得人根本睡不了觉。他平常最好静,有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三春有些好笑,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叔琪倒被他给制住了。
大半夜的也不好再把他赶回去,叫人在外面搭了个塌先让他住一晚。
可自这天开始,他就赶不走了,无论三春说什么,他都不肯走,甚至有时候连上朝都不愿去,怕她把榻搬走了。
对于他这种小孩子的心态,三春很觉好笑,在她眼里他就是长不大的弟弟,永远需要别人怜爱。
知识一国大王放着自己的寝宫不住,却偏偏住到太子殿,还把自己的寝宫让给一国他国公子?这事怎么听着都不觉靠谱。朝中大臣听到此事,都瞠目结舌。
要娶弃妇的事都没解决,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不少大臣上奏弹劾,相比较而言,那些不满他立三春为后的人,倒少多了。
每天如雪花般的奏折飞进太子殿,叔琪根本不看奏折,只往她面前一推,“你看看吧,若是愿意,给本王念念也行。”
三春打开几本瞧瞧,见每本奏折里涉及的事里都有她,不是不满大王娶她,就是不满大王把寝宫让出来。还有的大叹这是亡国之兆,甚至有的大骂叔琪那是个混蛋大王。
三春对此很有些感触,在奏折后面批示了几字,“大人所说极是。”
随后再有上奏折痛骂的,她只批两字,“然也。”
骂的对,说得好,继续骂,多骂一些,最好能把这昏君给骂醒了。
可是奈何,奈何,昏君根本不理会。叔琪就在一旁看着,随她把奏折批的乱七八糟,似乎国事在他眼里根本就不是国事,也怨不得许多大臣都说他,看这意思,不昏都不行了。
一次,她实在忍不了了,恨声道:“你身为大王,有点大王的样子好不好。”
叔琪随手把奏折推的满处都是,颇为不耐道:“要不你当大王,这国家本就是你的,你若在这位置,还用得着我吗?”
三春叹口气,这个国家交给他,她还真是不放心。
对于国事她也不太通,但要学习是必须的,不是她要学,而是叔琪,他必须学好如何做一个大王。
跟句容说了这事,让他为叔琪找了许多老师,有朝中的大臣,还有许多精通韬略之术的能人,玉真也算其中一个。
每天这些人都在太子殿讲两个时辰的学,她跟着他一起学,从思想上要把他的不上进,给扳过来。
只要有她在身边,做什么叔琪都还能忍,而且看她很用心的做每件事,一心一意为他打点一切,他也心有感触。每天上奏的书简,也开始翻阅,批示,这些师父上的课也专心听起来。
他尤其喜欢玉真大师上的课,这位大师性子颇有些诙谐,说的话又极有哲理,很合他的胃口。
三春也是求了好久,又许了教给玉真炒茶叶的手艺,还许他将来给他建一座最大的学堂,让他的弟子遍天下,他才肯屈尊帮着教导叔琪。